劉正發手里的代理權限,除了阮清,暫時也沒有別的買家。
他現在倒是想再找其他買家了,就怕毛線廠不給時間,不給機會。
因此,他跟阮清談判,還不能砍得太狠了,免得把唯一的買家也給得罪了。
幾經商討,雙方基本策略也是不斷在變化,但也都是互相在讓步了。
劉正發,“只能一次性付清,最多我也只能給你多讓一次,也是看你不容易,兩次付清吧。”
阮清,“那就年初一筆,年第一筆。”
劉正發要是能接受一半錢要年底回來,還會不愁買家?
等到年底,他一年的生意都耽誤進去了。
還哪來的錢投入到新的生意里面?
“現在一筆,七月份付清尾款。”
“七月?”阮清不可思議的笑了下,“劉老板,咱們談的是毛線生意,不是桑蠶絲生意,七月之前,我賣給鬼啊?這么談的話,生意不用做了。”
換做劉正發,絞盡腦汁在上半年也賣不多少毛線,頓時也就理解阮清了。
“阮妹子,我理解你,你也理解理解大哥好不好?我為什么要把代理的權限轉出去?咱們都是做生意的,都明白,手里必須有錢啊。沒有錢怎么改善手里的設備?怎么增產增效?”
劉正發也算是退一步,他眼神看向許向然,“這樣好了,許兄弟的技術,你借給我,你可以分三次付款,許兄弟分三次來給我們做技術指導,這樣你滿意了吧?”
“你意思是讓我給我老公的技術賤賣了?”阮清護夫寶的一面上線了,“劉老板,我老公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也清楚現在外面的技術員行情如何。
外面的技術員不是沒有,但你對他們沒有牽制。
你們沒有懂技術的人,久而久之,對方說你們什么零件壞了,要換什么,你們就要換。
說你們機器壞了,你們也得換,舊的機器被技術員低價拿走,再高價賣出,里里外外,你們的錢是一點都沒省下。
但有我們的合作,你對我有牽制,對我老公就有牽制,我老公給你做技術顧問,不會出現外面那些技術員的各種問題。
我老公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就給我多分了一期出來,就讓我多緩了一個月的時間,我虧得慌!”
劉正發被她噎得無語,還不敢駁了阮清的面子,直接反駁她。
因為阮清說到了他的痛處,外面的技術員確實各種問題,水平也是良莠不齊。
如果許兄弟水平不行,他可以毀了和阮清之間的約,外面的技術員,哪有這方面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