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二十萬斤的貨還不是可以分批拿,必須一次性拿走。
要求的確是苛刻了一點,但許向然寵妻覺得如果是錢的問題的話,他可以想辦法,畢竟可以抵押出一部分房產去銀行貸款。
阮清不由得笑了,“你以為現在銀行貸款那么容易呢?”
現在不時興貸款,貸款的利率特別高,一下子就把以后能夠拿到的利潤全吃進去了。
而且貸款的流程也很繁瑣,等到貸款批下來的時候,早就錯過最佳時機了。
阮清知道,專門負責招商的人員會卡一些條件,但沒想到直接把門檻抬到這么高的位置上。
主要還是沒找對人。
如果在毛線商行總部有人,是有話語權的,要比下面專員的權限更大。
如果她是一方代理,肯定會跟商行下面做業務的人員提前打好招呼,但凡還有人想要買下我所負責區域的代理權,就給對方抬條件。
就比如說正常想要干代理,必須一次性拿10萬斤的貨,然而如果我給負責業務的人員塞了紅包的話,讓他跟對方說必須一次性拿20萬斤的貨……
這樣,無形中會減少我的競爭對手。
很多人會因為一次性拿太多貨拿不出來而放棄代理;另外一部分人,就算是有心成為代理,也直接幫業務人員出了20萬斤的貨,這可是大單。
所以,業務人員也樂于配合。
阮清覺得自己就遭遇了這種手段。
20萬斤的貨,成本怎么也要快10萬塊錢了。
這對于現在的阮清來說,是一筆巨款,而且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本錢的巨款。
錢的問題不好解決不說,還有貨的問題也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年后馬上就要開春了,對于全國地區來說,穿毛衫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這時候做針織品不會賣多長時間,頂多賣兩個月。
兩個月都算是往多了說的。
然后呢?
那可是二十萬斤的線。
也就是說,投入的成本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起碼要等到冬天才能解套。
阮清不是輕易投降的。
有大市場賣毛線的商販把她要買顏色透露出去,更加加深了她要自己拿線的決心。
做服裝,不跑樣子是其一,提前買斷布料,是其二。
阮清沒再跟業務員說什么,跟許向然先回去,再等待機會。
許向然本來就沒什么商業上的經驗,自己能在社會做點事情,也是技術層面的。
阮清跟他說完她的想法,相當于是給許向然打開了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