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門口坐著的大姨關切地問阮清,“小姑娘,你是不是被拐賣的?需不需要幫你叫人?”
阮清笑著搖搖頭,“謝謝大姐,不過我們確實是夫妻。”
許向然也是一臉無奈。
他哪里長得像壞人了?
他和媳婦兒的夫妻相多明顯!
許向然問阮清的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去附近再找找。”
在車上,已經累了一天一夜了。
阮清記得有幾次自己打盹,靠在許向然身上,幾乎把自己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而許向然為了看管兩個人的錢財物品,始終沒有休息。
下午的時候,阮清讓他睡會兒,換她看著。
許向然沒應。
他說中午的飯菜有點咸,讓阮清多喝水,他要是睡覺了,阮清去廁所肯定不方便。
結果就是,許向然起碼一天一夜沒完整的睡過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再去別的旅店,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有沒有空房是一回事,關鍵是什么人也經不住這么累。
阮清決定,“沒關系,我們倆就住這兒了。”
反正他們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共處一室。
過年那幾天在阮美靜和秦素素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兩個不是一直都住一間房嗎?
出來辦事,更不用矯情。
一想到兩人要共處一室,同睡一張床,許向然喉結一滾。
一張床才多寬?
可不像家里的大炕,兩個人睡在一張炕上,也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像這種小旅店的床頂多就一米五寬,兩個人睡覺怎么還不挨在一起?
兩人交了押金之后,上樓一看,果然是小床。
阮清還不知道許向然此時心理活動的豐富,從前她上貨的時候跟一群姐妹連大通鋪都睡過。
這會兒她累得只想睡覺,多余的心思是一點都沒有。
待阮清躺下,許向然洗漱后回來,發現阮清已經睡熟了。
許向然把門口插上預先準備好的門叉,檢查好門窗全部緊鎖之后,謹慎的在門口和窗臺上都倒扣一個汽水瓶,然后才躺下。
軟玉在側,許向然呼吸之間都能聞到阮清身上的香氣。
他像個年輕小伙子似的。
不過,他現在也的確是個年輕小伙子。
許向然大膽地將阮清抱在懷里,嗅著她發絲的香氣,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