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店,挺擔心碰見熟人的。
所以店一旦開起來之后,老板都不來飯店。
除非要在自己家的飯店宴請自己的好友。
原因很簡單,熟人如果全都不買單,白請他們吃飯的話,這個店很快就垮了。
今天來白吃一頓,明天再來白吃一頓,一個月來吃半個月,好好的店也能被他們給吃垮了。
遼市果然不大。
這么快就有針織廠的熟人找到她們麻辣燙的攤位了。
白文芳經歷的事情多,因此心要比阮美靜的心硬很多。
“是啊,就是我們干的店。”白文芳笑道:“我們這一大家子,這么多人,也得想出路啊。”
她把話說得很含糊,但實際上說到了大家的心里去。
針織廠里不少人都傳阮清的閑話,但沒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面說。
大家都在傳,宋阮玉回來了,宋阮清在針織廠的工作是不是就不保了?
白文芳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剛好印證了她們的猜測。
本來就不是特別熟的同事關系,幾個針織廠女工交換了眼神之后,一臉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芳兒啊,你們麻辣燙多少錢一碗?”
“三毛九分錢一碗。”說完之后,白文芳又大大方方把麻辣燙自助餐的套餐形式也說給了她們聽。
幾個女人一下就驚訝了,“多少錢?”
三毛九分錢她們還能接受,但一塊五就……
這也太貴了。
大家都是一個針織廠的女工,針織廠女工干得好的,一個月能有二三十塊錢,干得更好的,有可能突破四五十塊錢。
他們已經是這個城市里收入比較高的人群了。
然而一碗麻辣燙就要那么多錢,如果想暢快地吃肉就要一塊五。
這都快趕上一天工錢了。
尤其家家戶戶都有家有孩子要養,更是有點舍不得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