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和許向然婚禮的桌椅都是秦素素找人現做的,而非花錢租的舊桌椅。
孩子就結一次婚,女人這輩子就一次婚禮,怎么也得風風光光,用最好的。
木質的椅子上墊著統一坐墊,背脊上還綁了鮮花,前后席位沒有明顯區分,不管是領導,還是普通工人,還是鄰里好友,座位都是一樣的,桌上擺放的瓜子糖果也都是一樣的,從前到后都沒有分三六九等,尊重了每一位賓客。
劉美蘭就是在這樣四平八穩的椅子上栽了下去,格外惹眼。
林鵬程余光正瞥著秦老那一桌,因此沒有第一時間留意到妻子栽倒過去,還是在身后人的提醒下,才起身給妻子從地上抱了起來。
林峰嚇了一跳。
“媽!你怎么忽然就倒了?你平時也沒病啊?這是讓誰給氣著了?”
參加別人家的婚禮,能被誰氣著?
林鵬程讓兒子閉嘴,緊接著用桌子上的冷山泉水往劉美蘭臉上撒了一些,拍了拍她的臉頰,又掐了幾下她的人中,劉美蘭這才蘇醒過來。
臺上婚禮正在進行著,如果這時影響了臺上婚禮的進程,難免會被大人物記恨上,林鵬程在劉美蘭兒邊說了一句,讓她無論如何也撐住,別再鬧出事故了。
周圍瞧見劉美蘭暈倒過去的針織廠工人紛紛關心,“林廠長,林夫人沒事吧?”
林鵬程搖搖頭,“沒事。”
劉美蘭被冰涼的山泉水噴了臉,這時候也清醒了一些,“我沒事兒,剛才有點熱,就暈了一下。”
旁邊桌的相視一笑。
熱?
該說不說,透明棚子搭得剛剛好,大家坐在院子里既不覺得曬,也不覺得冷,溫暖的環境下還有花香,就是春天最舒服的溫度。
“熱么?”
有膽子大的接話,“可能人家就喜歡吃冷天的席唄。”
大家伙兒頓時想到前兩天鵝毛大雪紛飛之下吃的飯菜,那真是每一口都帶著雪花。
拔絲地瓜都拔不出絲,直接凍成了一坨,分都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