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
賣毛線的老板生怕自己聽錯了。
在遼市就從來沒有這么大的生意。
哪怕是林家的針織廠,也沒聽說一次性拿線一千斤的。
而且,林家針織廠也不從他們大市場拿貨,他們拿貨的上家,都不夠給林家供貨的。
林鵬程偶爾就要出遠門進貨,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
所以,眼前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怎么一開口都要比得上林家針織廠了?
老板下意識就是,吹牛!
“不賣!你這生意我做不了。”
老板索性轉到了后面去,打算繼續跟周圍的攤主打撲克。
“一千斤的生意不做,偏偏做一百斤的,有錢不賺啊?”
老板回頭看著小小年紀的阮清,笑道:“小姑娘,你今天拍一千塊錢在這,我立刻跟你做這筆生意。”
阮清手里當然不剩一千塊錢了,扣掉買機器的錢,還有機器的定金,她滿打滿算就剩下不到五百塊錢。
她還要留點,以備不時之需。
之所以開口就是一千斤的毛線,是她料定了大市場的老板手里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貨。
沒有一千塊錢,一百塊錢還是有的。
阮清把一百塊錢輕輕撂在老板的攤位上。
“我的誠意在這了,問題是你有沒有貨。”
男人不信邪,還不信正么?
錢都在這了!
一千斤是吹牛皮,這一百塊他也是要賺的!
老板立刻換了一張面孔,笑呵呵的把攤位后面的凳子給阮清搬到了前面來,特意用袖子把上面的毛嗑渣渣掃了下去,“小姑娘,你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