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宜成醉醺醺地給他講了怎么儲存,這些酒水還要找個溫度適宜的地方放著,不能冷了,也不能熱了,比祖宗還祖宗。
鄭義一抬頭就瞧見了家里老太太。
“奶奶,您還沒休息呢?”
鄭老太好信兒,“大晚上的,你們搬什么呢?”
虎子和煤球當時就隔那了,臉皮都不會動了,嘴皮子更不用說。
鄭義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買了點酒,沒事,奶奶你早點休息吧。”
鄭老太的心沉了沉。
以鄭義的性子,要是攀上了讓他心服口服的大人物,肯定滿心歡喜,回家第一時間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悅和見聞。
而鄭義這副模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人物可能是個人物,但行事作風一定是鄭義不習慣的。
說不定,鄭義還在那人身上吃了虧。
鄭老太微微瞇了瞇眸子,“我聽說你特意搬出去兩壇子酒招待朋友了。”
不等鄭義開口,鄭老太搶先道,“能用好酒招待的,必然是可結交之人。孫兒啊,你老大不小了,奶奶不會凡事都盯著,有些事,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說完,老太太就在傭人的攙扶下回房休息了,留著鄭義站在原地,心里五味雜陳。
鄭義的心情無疑是復雜的。
在遼市,他基本橫著走,遇見黃宜成,他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甚至有些“是非”不分了。
不過,他復雜的情緒并沒有沉淀多久。
他得早點回去休息,養精蓄銳。
黃宜成在他面前再三保證,明天一定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許向然難堪,還要扒了他的警服,把許向然送到他腳底下,讓許向然向他求饒!
一個許向然讓鄭義多花多少錢?
今晚上買酒的錢都得算許向然頭上。
還有未來,在路上的幾百瓶葡萄酒。
鄭義就是不差錢,好幾萬塊錢,誰能真不差錢?
想想幾萬塊錢沒了,就為了羞辱許向然,怎么也得羞辱回本了!
*
翌日。
太陽高照。
許向然一到單位就被陳鵬告知,“好好準備一下,今天有領導來。”
只是一句話,許向然心里就生出不好的預感。
他們年前準備工作多多,領導們不也一樣。
這時候下來檢查,再結合鄭義給他放的狠話。
還有他剛寫了一天的材料……
許向然立刻想到,領導可能就是沖著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