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只要說宋阮玉因為接受不了被人議論的事實得了失心瘋,一切都能解釋得過去了。
他的兩個女兒還是和平友愛,他們宋家的姑娘還是知書達理,都是本本分分的女孩子。
宋江套用宋阮清的說辭解釋給周圍的鄰居,圍觀的人再看向宋阮玉的表情,多了那么一絲“原來如此”的同情在。
宋阮玉急得眼淚簌簌地掉,“我才沒有失心瘋!”
沒有考進工廠,被周圍的人議論,即將要去下鄉,的確對宋阮玉有不少的打擊,但也不至于失心瘋。
宋江沖她吼,“你趕緊跟我回家!”
“我不回家!”宋阮玉還在聲嘶力竭跟周圍人說:“宋阮清上周五就沒回家!誰知道她跟哪個野男人在外面鬼混來著!”
“宋阮玉!”
宋江瞪著眼,警告宋阮玉別再亂說話。
不管宋阮清回不回家,也不管宋阮玉說的話是真是假,那都不是現在應該討論的。
現在宋阮玉就應該閉嘴,跟他回家去!
都這時候了,宋阮玉要是再不為自己爭取,就真的下鄉去了,她也顧不上宋江不滿,嘟囔著,“本來就是!”
“怎么回事?都圍著看什么呢?”
外圈傳來一道女聲。
眾人一看,這不是白文芳嗎,趕緊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白文芳是甘甜甜的母親,剛才宋阮玉說宋阮清夜不歸宿時,宋阮清說她去的是甘家,這不,甘家的人來了。
白文芳走到最里面,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之后,站在了宋阮清那一邊,指責宋阮玉,“阮清上周五晚上去我家了,在我家住的,說你喝多了,接你回家你還不回去,整個家屬院就我們家有電話機,為了能盡快接上你,她就在我們家住下了。”
甘家上一代是紅色資本家,大部分資產都捐給了國家,但是還留了一小部分供子孫后代享用。
甘家父母雖然也在針織廠工作,但甘家的生活水平可要比其他家庭好多了。
白文芳又說:“小玉,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兒了,你現在所作所為都是給你爸媽抹黑,公然抵觸下鄉算怎么回事兒?你想跟國家作對嗎?你要是這樣,容易影響你爸工廠的工作,你知不知道?”
白文芳這番話無疑是給宋江和宋阮玉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