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安以南,她甚至都不承認是云家人,打她?憑啥?憑十多年的不管不顧?他沒那資格呀。
想到這,云飛想,就算有資格,好像也不太舍得。
安以南聽出了云飛的軟意,并沒有太咄咄逼人,“陳訓不優秀嗎?”
“不,他很優秀,是我們最優秀的戰士。”云飛立刻否定,對于陳訓的優秀程度,沒有人敢說出二話。
畢竟他所有出的任務就在那里,以他的成績,可以晉升團級干部了,但因為他的年紀太年輕了,這才壓著。
“他不負責任嗎?”安以南二問。
“他時刻保護著國家,認真負責,不需要質疑。”云飛沒有躲避問題。
“他優秀,他認真負責,而且他對我有感情,這樣的男人,我不嫁?我傻呀?”安以南后面的幾句話很輕,可這個時候的線路太好了,云飛甚至聽到了她的呼吸。
云飛想了想,“可是他是軍人。”
軍人,他引以為豪的身份,但卻不希望安以南嫁給軍人,軍嫂太苦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家里的男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任何人都可以,唯獨他不希望安以南嫁。
安以南沒有反駁他,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我以他為榮,再見。”
幾句話,已經表明了態度。
而此刻京都軍區的云飛,卻遲遲沒有掛斷電話,握著話筒想了很久。
最終才嘆了一口氣,“不愧是云家的種。”
放下電話后,無聲地笑了笑。
這幫云家孩子中,他還真就喜歡安以南,她很叛逆,但并不是無腦的叛逆,所謂的叛逆,只是因為她和自己的意見不符罷了。
可她敢說,不畏懼說出來。
家里那些娃娃從小在威壓下長大,反而有了顧忌,顧忌云家的名聲,顧忌自己這個家主。
這些娃娃在一個過于平安的環境,導致磨掉了屬于云家的棱角。
叛逆,不是云家的家風嗎?
而此刻另外一個無奈的人,敲響了書記的門。
“你怎么又來了?新兵不訓練了?任務準備做好了?”書記看著陳訓的一臉怨婦樣就來氣,這個月已經來了第七次了,每隔一天來一次,不得不說,沒有天天來,也是給我面子了?
陳訓面無表情,“還沒批下來?”
書記點了點頭,“還在京都軍區卡著呢!”
“不應該呀,不是一個月就能批下來嗎?這都三個多月了。”陳訓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一個結婚申請,批了三個月,就算是政審,也用不了那么久啊。
書記沒好氣地一拍桌子,“我怎么知道?我昨天打電話問了,還在首長的桌子上呢!不然你自己去催催?”
陳訓點了點頭,“那我先回了。”
書記剛要松一口氣,就聽見這小子又補了一句,“后天我再來。”
“滾滾滾。”書記再好的教養也忍不住了,一腳踢了出去。
只不過這力氣用得有點大,腰有點扭了……
“小崽子,這是被誰迷住了,結婚申請這么著急?”書記無奈地揉著腰,然后看了看自己那搖搖晃晃越來越不堅固的門,“早晚有一天,這門得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