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心里有她的盤算。
老爺子回到房間后,想要拉著于蘭藍說話。
“你說晏深這倆個孩子呀,一個比一個不聽話,我看呀,還是都搬回來,你跟孩子一起搬回來,我們來教養,不能再讓許枳這么禍害我們司家子孫了。”
于蘭藍本也想跟他說兩句的,就算要離婚了,還有個大兒子,還能做仇人不成?
卻沒想到這老東西一張嘴就噴糞。
“許枳禍害你家子孫?誰呀,司晚莞嗎?司霈儒,你不該是忘了她都做了什么吧,那是把司家送上滅亡的路!倒是人家許枳,在晏深生死不明的情況下頂著巨大的壓力扛起了鼎盛,那個時候你在做什么?你病了,可真會病呀。”
司霈儒剛才的氣還沒平下去,現在又起來了。
他抖著發紫的唇,“你你少胡說,我當時不是不真病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當時很疼,甚至夜里偷偷的哭,覺得又要黑發人送白發人。那個時候你也這么嫌棄許枳嗎?你有讓她離開鼎盛別葬送你的家業嗎?”
老爺子臉色難看,卻難得的閉上嘴。
于蘭藍眼淚也出來了。
“司霈儒,我不求你念著這些人的好兒,只求你別糊涂,這些年誰對這個家好,誰自私的只為自己的利益你是真不明白嗎?你罵我罵你兒子孫子誰都行,但不準罵許枳,沒有她就沒有我們這個家,你得感恩!”
說完,她也不想再聽老東西的聲音,摔門出去。
司霈儒胸口起伏,心里像是被蘸飽水的海綿堵住了一般難受。
是他錯了?不是的,明明以前家里就很好,是許枳出現后一切才改變的。
他拿起手機,“思,你過來吧,給你奶奶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