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雖然是躺在床上,看上去也很虛弱,聲音也很小。
他現在這狀態,相比昨天他的情況,簡直好了太多。
可聽到師父這話,我人都麻了。
我知道完犢子了,師父和余叔又得吵起來,而且師父還有傷,這要是吵得傷口崩裂,那可就不好了。
余叔也不慣著師父吹牛逼,指著師父開口噴道:
“宋德財,你個煞筆釣魚佬,自己買個垃圾抄網,怪我給你抄丟了。
你那釣技,就是垃圾。”
“余龍,你個狗煞筆,特么不要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怎么了?”
“……”
病房內,瞬間吵鬧成了一團。
病房里的另外一個病人見了,也只能大眼瞪小眼。
身后的田勇拽了我一把:
“師伯,你看這情況?”
我知道,現在余叔和師父火氣都很大。
一個打游戲剛被虐,一個說到了自己的痛處。
不勸勸他們,兩人能吵到天黑。
哪怕師父吃了保命丹,這么吵,也會影響到傷口愈合以及自身血氣。
“師父師父、余叔余叔,咱們少說兩句。師父,你剛做了手術,傷口別裂開了。
余叔,咱們這邊坐坐歇一會兒,回頭我給找個傳奇攻略,砍死彭瘸子……”
沒辦法,現在只能禍水東引,讓師父和余叔先別吵了。
余叔雖然火氣大,但也知道師父有傷在身。
我這么說了,給了他臺階下,余叔便冷哼一聲,不去爭吵。
師父嘴里罵罵咧咧的,一副很余叔不爽的樣子,這會兒也順坡下驢,不再和余叔吵。
田勇見狀,也是提著藥湯上前:
“大師爺,這是師爺給你熬的藥湯,你喝一口。”
師父還是給田勇面子的。
田勇雖是徒孫,但實際上就是余叔一對一的在帶,余叔的傳承后輩。
“小田,辛苦了。”
“不辛苦的大師爺。”
“……”
我這邊,余叔瞪了師父兩眼,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余叔!這么快的就要走啊?”
我跟了出去。
余叔見我出來,不爽道:
“宋德財這煞筆,我看著就煩。這狗東西是真的命硬,看來屁事兒沒有,我先下去等田勇,免得和他繼續吵。”
師父和余叔這兩人就這樣,針尖對麥芒。
我也不多說什么,對著余叔點點頭。
余叔離開后,我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