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當初說好了要念就不能成婚,要成婚就別去念,我這都、”明悠遺憾道,“既沒尊規,哪里還能算是清豫齋的學生?”
“她有謝師教著也一樣。”太皇太后打趣道,“那些老學究,怕是加起來都沒福澤這駙馬爺學識淵博,佛經講得,道境也講得,給哀家抄送過來的經文,都附了注講,好得很。”
“皇祖母怎知?您方才,沒看吧。”謝安一臉驚訝。
太皇太后神秘一笑,“這你就無需曉得了,你啊,把我們福澤教得很好,她雖沒再繼續念書,但卻算一路跟著你,是你手把手帶出來的學生,也是我大明開朝以來最不凡的長公主。”
說到最后,太皇太后頗為唏噓,近來關于明悠的批命,再度熱傳起來,她又是那個“始作俑者”,下頭的人自然報到了她這里。
“法華寺的圣僧,批得很準。”太皇太后當初愿意幫還是太子的趙見深,并非只是因為想和子孫緩和關系,也和那批命有關。
張太保:“……”
這事吧,雖是經由他手。
可他現在其實蠻懷疑,那老和尚并不是因為他出自東宮,才那么給面子?
明悠呢,權當不知道里頭的彎彎繞繞,“目前看來,好像真是,那我一個十九快二十的老姑娘,不算成婚早了吧!”
太皇太后哭笑不得,“不算不算!”
“也還是早,你才認回來,朕還沒好好待你,就便宜了謝師。”趙見深幽幽酸道。
若他沒那種心思,倒挺有哥哥那么回事,可明悠和謝安都知道他有,多少也有點膈應!
“罷了,也不知多久才有消息,先擺膳吧。”太皇太后一聲斷下,午膳馬上呈設而出。
非是宴席,自當食不,尷尬漸消,用膳過后又一會,趙見月都要回清豫齋了,李府才有消息回來,竟是真不大好了!
太醫隨行而回,仔細稟報了老閣老的病情,說來說去都是年紀大了,實在回天乏術,只能將養著。
“陛下,老大人還想回隴南,說是想并宗,您得勸一勸,老大人這一去,怕是到不了地就得、”楚院使盡于此。
“朕知道了。”趙見深臉色發沉。
楚院使便告退而下,明悠也起身道,“皇兄、皇祖母,我想去看看老大人。”
“去吧。”太皇太后也是上了年紀的人,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看一眼少一眼了。”
趙見深也沒阻止,“你替朕去看看也好,父皇是不在了,否則父皇定會親自過府,朕還有要事、哎、多事之秋。
成王弟弟在去封地路上糟了匪禍,匪徒還膽大包天一路追殺滅口!實在囂狂!罷了,朕已召太傅速歸,待過幾日謝師休沐完畢再與太傅齊議!”
“什么?!”太皇太后失色道,“哪里的匪徒如此膽大妄為!反了天了!”
明悠和謝安也齊齊色變,仿佛才知道這消息!
但謝安卻面露難色,“陛下,此恐不合禮制,臣為駙馬都尉,理當辭去戶部一職,斷無文武兼任的道理。
是以、此事臣恐不能幫您分憂,您與太傅商議便是,實不相瞞,臣已遞了辭官的折子,想來快呈到您跟前了,屆時、還請皇兄成全,莫亂了禮制,臣也好陪殿下往南州為方父上香。”
趙見深愕然!仿佛難以置信,“你辭官?這怎么可以!朕不會答應!你們王部堂,還有張公、老師、陳公,都不會答應!”
會的!
謝安有把握!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