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明悠不好忽悠,只能真假摻半,決不可完全虛假,不過他以為明悠是沒事的,事實上——
明悠也確實暈了,畢竟為了以防萬一,她可是把她自己也給藥了,但她一失去意識,內勁就會迅速幫她解藥。
所以小桃趕到時,明悠就醒了,她恍恍惚惚睜眼,“小桃?”
“在!”小桃抱住明悠,“您可還好?屬下背您。”
“我沒事。”明悠半醉似的,看向在被適風背的謝安,“謝表哥如何?”
“少主不省人事了!”適雨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先送您和少主回去。”
“我、我先給你們少主看看。”明悠掙扎著,去扣住謝安的脈門,體內的內勁緩緩透過去,很快就消耗進謝安的四肢百骸!
有經驗的明悠頓時了然到,謝安確實中藥了,否則她的內勁不會被消耗掉!哪怕謝安身上有傷,但她并未往傷處治去。
不過她下的藥量少,明悠不想謝安這么快醒,趕緊將內勁都逼至謝安的傷處,就當是今兒藥了謝安的補償吧!給他加快點恢復速度。
片刻后……
明悠收手,適風趕緊問道,“怎么樣?”
“人沒事,應該確實是這酒比較上頭,等下讓邵秋再查一下。”明悠說完,又揉了揉太陽穴的趴上小桃的背,“真暈。”
“走!”適雨護送四人先下樓,等小六接完賬,恰好張勇辦事歸來,瞧見這陣仗,還緊張了一下,“怎么了?”
適雨解釋道,“不勝酒力,喝多了些。”
張勇雖狐疑,但見小桃在此,也就沒多問。
幾人先把兩位主子送入轎中,返至謝氏秘所。
邵秋旋即被叫進屋內,先是檢查了酒,自然沒問題。
這會的謝安也緩過勁來了,正好睜了眼,見著幾人,迅速清明,“如何?”
“酒沒問題。”邵秋稟問道,“屬下再給您診一下脈?”
“好。”謝安伸了手。
邵秋診脈后,也沒覺得脈象有甚問題,“可能就是這酒您和殿下都沒喝過,第一次喝,有點不適應?”
“那我確實是第一次喝,感覺也沒多高的度數啊,咋就這么上頭?好在散得還算快。”明悠邊說邊喝了口茶。
她這會其實已經不懷疑了謝安了,畢竟為防謝安可能和她習慣不一樣,沒把玉蝶放在懷兜里,她方才還趁著搭把手的空檔,給水手發了條消息,并警覺感知著謝安身上的動靜!
但她什么都沒感知到!這只能說明,他確實沒有玉蝶,不是水手,是她多慮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謝安確實是水手,并且也知道她是“平民”!
所以上回她的幾個疑問,可能打草驚蛇了!
導致這回見面,謝安干脆沒把玉蝶放身上,以防萬一!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并不排除沒有,畢竟他是謝安,思慮周全,所以萬事皆有可能。
“確實很上頭。”謝安逐漸緩過頭暈,“查過那家店沒?”
“查了!”適雨立即稟報,“并未查到不妥之處。”
謝安卻吩咐道,“還得分兩個人持續盯著,不可掉以輕心。”
“您放心,安排了!”適雨還是很妥帖的。
“嗯。”謝安這才滿意頷首,又看向明悠,“你出來的時間也有點長了,先回驛館去?”
明悠卻搖了搖頭,“不急,張勇,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