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撫著他瘦得只剩下骨頭架子的背,聲音輕快,“好呀。”
謝安聽著,心也輕快起來,“你可不許反悔了。”
“我哪反悔過?”明悠把下巴落在謝安的肩上,“你心里清楚的。”
“也是。”謝安撫著她的頭,“逼你、誘你、哄你應的,都不算,還得你自己想應。”
明悠笑了,可不就得她自己想通,自己愿意么?否則,誰也摁不了她的頭,死也不行。
謝安理順后,自然也就安了心,這才舍得把人松開,去吃他的粥、魚去,那是吃得一點不剩,魚骨頭上干干凈凈的,叫明悠想笑,“下頓給你兩條小魚。”
簌了口的謝安,擦完嘴,把人又往懷里摟,“你安排吃什么,就吃什么。不過,你跟我回去,你的商隊呢,怎么處理?”
“早就叫他們走了,他們繼續南下,我還從你這兒抽調了一艘船,叫徐子燦領隊,繼續完成我要完成的部署,可惜我是不能去見見多寶大使了。”
“你遲早能見,他總要回來的。”謝安承諾,“屆時就引你們相見,可好?”
“我還不能自己見不成?”明悠遺憾的是,“我那經略弗朗基、新大陸的雄心啊,都被你這美色絆住了!征用你一艘船,便宜你了。”
謝安莞爾,“怎不多調兩艘?”
“可不敢,朝廷也要用你的船呢。”
“你不也是在為朝廷經略?”
“這倒也是,那等我們到了,叫謝寬他們繼續去追?”
“追,本也是要再度出海的,擱眼前也礙眼。”謝安大致知道明悠的安排,只覺得她鬼點子真多,“還是讓他們都去給我們賺回成船的黃金、白銀,以待后用。”
趙見深若非要生事!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但若可以,這倆顯然都不愿意大動干戈,以免生靈涂炭。
明悠還難得圣母的問,“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百姓何其無辜?”
“趙見深治國本事不如你,更不如我,這是為百姓好,何況我們八成無需如此,我的腦子、你若還信不過,不是還有你自己加入?”謝安不覺得整個大明有誰能和他們夫妻匹敵。
從前他就能一手翻云覆雨,何況還加了一個她,他倆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大明還能不是他們的天下?
只一點,“若只攝政,日后你總要還政于趙見瑾,你要考慮好。”
“怎么,你想慫恿我稱帝不成?”明悠瞪著眼,“皇帝也不自由!”
“只要你想,就能。”謝安摸上這雙帶著嗔意的眼,“我苦熬那么多年才復生而來,大概就是為了讓你如愿隨心,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你只需問你自己的心,要、還是不要。”
明悠握住他的手,笑靨輕盈,“你這么狂,真的好嗎?”
“那你可喜歡?”謝安反問,忍不住去貼近,也不一定要做什么,就想與她肌膚相親。
明悠也由著他貼額、蹭鼻,還側臉去親了親他的手背,不得不說,“喜歡。”
謝安便笑了,優雅的瑞鳳眼尾上揚到了極致,藏淵納海似的眸內,流光華燦,漂亮極了。
明悠微微后仰,以看盡他眼里的光輝,“這么高興啊、”
謝安也不說話,但拉她的手去摸他胸前,那里有發自內心的笑在震出,溢上他眉梢、咽喉、
吐出來的全是甜蜜語,“自然,少年白月、心尖朱砂、紅顏知己,都在我懷里,夫復何求,如何不喜?”
明悠也笑了,還往上輕輕一躍的!掛到謝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