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然睜眼的明悠,不僅出聲了,還拽住了謝安的手,發燙的觸感,令她蹙眉!
謝安卻在掙開,“去看看海上,幫他們掌掌眼。”
“不許去。”哪怕是剛醒來,恢復得很好的明悠,手勁極大!謝安還真掙不開。
已經快繃不住的他,只覺得眼前人,成了兩個人,他還想讓她別鬧、松手來著。
鼻內卻有些癢,他直覺不妙,想抬手遮掩,明悠卻已驚呼出聲,“你怎么了!?”
“、”說不出話來的謝安,還試圖咽下上涌的腥意,卻被明悠捧住了臉,“說話!”
眼簾模糊的謝安被迫看著面前,能感覺到,眼中有液物溢出,想來是毒血,他便捂住明悠的眼,既然走不開了,那就只能不讓她看,“照顧好自己,別再對自己那么狠。”
明悠握緊謝安的手,眼淚不可遏制的上涌,“你沒吃解藥?!就為了跟我賭氣,你不吃解藥尋死?!”
謝安沒解釋,已被血染紅的眼底,卻涌起失望,她就這么看輕他?
罷了,偏見一旦形成,很難改觀,若非以“水手”的身份接觸良多,又終于明白心跡,心知過往看她,多有因恨而生的偏見,他只怕也永遠無法改觀。
“說話!”明悠想挪開眼前的手,但謝安不許!用了很大的力氣捂著!
明悠不是不可以強行挪開,但她沒有,還摸上他心扉,立即給他渡去內力!
謝安登時感覺到有絲絲涼意,揉入他灼痛的心脈、肺腑里,猜到了她在做什么。
但是,在緩過劇痛后,他嘆道:“沒用的,不必多此一舉。”
“什么叫沒用?怎么就沒用了!”還是強行掰開捂眼那只手的明悠,又去擦拭謝安眼角、鼻下、嘴邊、耳下的黑血!
方才只是氣急的她,眼淚直掉,“怎么會這樣!解藥沒用嗎?不可能的,那解藥我嗅過了,跟蕭回那顆沒多大差別,難道漠下鱗的年份不夠?告訴我,怎么回事!”
“我、”
“你別說!”
“適風!你來說!”
明悠不許謝安再說話,還在一個勁的給他渡內力!
適風早就憋不住了,趕緊把謝安的情況一一道來!
明悠這才知道!在她把解藥從他手里要走那晚,他就毒發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快毒發了!?”明悠根本控制不住眼里的淚!
謝安倒還平靜,“告訴你,那解藥給了我,日后讓你一直愧對蕭回,因而惦記他一輩子?那不行,我可不答應,你還是惦記我一輩子吧。”
“你神經病!”明悠拼命擦去還在涌出的血,“他只是沒有武功!只要命還在,總能解決問題!你呢!你現在、你這是要沒命的啊!”
如果知道情況是這樣的!她絕不會把解藥給蕭回!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們誰更需要,就先給誰!”
謝安沒回答,還閉上了眼,“多說無益,別再費力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陪我說說話吧。”
“不是說多說無益?”明悠雖然知道事情已發生,再追究根本沒意義!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可是她真的無法理解,“你應該知道,生命攸關之事,我向來不會感情用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