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確定,她能不能改變這個和歷史上的大明相似,又不一樣的大明,她一直也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因為她從來都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她沒辦法為天下、為大義犧牲。
她崇敬那樣的人,但她無法成為那樣的人,她一直知道,她是做不到的,但是明明沒有光,并不像是驕陽的謝安,似乎、反而、也許、可能做到?真是奇怪。
也許,構建理想社會,需要赤誠、純凈;
但實現理想,則需要像謝安這樣的瘋子!
“你可不普通,能叫我謝安栽兩次,都不舍得放棄的女人,怎會普通?”
謝安陳述著事實,明悠一陣無語,“不能好好說話是吧?”
“怎么,贊美你也不行?”謝安反問,身體依然很倦,精神上卻不累了。
小野貓,可真是太合他心意了呢,也每次都知道該怎么撓他,他會癢。
真是的,老不讓他“死心”啊,頑皮得很……
這回,他可要討點甜頭了,不能總是只被撓,他可不依。
“你這是贊美?分明是陰陽怪氣。”明悠伸手探了謝安的額頭,微微發燙,又是低燒。
一般的成年人感染霍亂病毒并不會發燒,他這是太虛了。
謝安感受著貼在額心的柔軟與沁涼,“你別冤枉我,我是誠心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閉嘴!”明悠轉移了話題,“這么低燒多久了,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么多騷話。”
“我腦子一直不好,你都是知道的,你得罵著、盯著,才能保持清醒。”謝安一語雙關。
明悠:“……”
md!
這個人真的燒壞了腦子!
他開始不要臉了!!
“聽不懂?”得不到回應的謝安還接著說,“就你說的,戀愛腦,是病,得治。”
“我沒藥!”明悠不想再聽這叫人頭皮發麻,腳趾扣地的話,“你再胡亂語,我要敲暈你了!”
“不用你敲,我撐不了多久。”謝安雙眸迷離,看樣子又要昏沉過去了,他倒不想昏,還想干點別的!
然而,這沒用的身體掉鏈子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光是想要保持清醒,就已經耗盡了所有。
哎,想親親小野貓,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不同意、反感的話,她肯定會撓他,他又不怕痛,撓唄。
“你、算了,睡吧,藥很快會到的,你這禍害死不了的。”明悠拍了拍謝安的額,這個人啊,復雜得很,但她是真不能讓他死。
然而——
三日之期到時!
金祿沒有帶來金雞納!
不僅如此,他的金雞納,還是被人半路劫丟的!
也就是說,有人知道金雞納能治這霍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