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和家貓不一樣，她還是喜歡血的，但不能太多。

于是擦到一半的謝安，不擦了，執筆開始寫，“開始。”

喬衛鎮撫連忙吐露出，這些年瓦剌和趙忠義勾結的證據。

作為瓦剌駐大明第一細作，他知道的還真不少，手上也真有點東西。

加上謝安極其敏銳，每當他有點兒閃爍其詞，謝安就安靜的看著他。

那淵淵暗眸，叫人心驚！然后，喬衛鎮撫什么都吐露了，不想說的都說了，他都沒臉活著了，“我知道的都已經交代完畢，謝大人能給個痛快否？”

“本師會找人核對，最好無出入，不然你那個被送去南州的幼子，本師會找出來了。”謝安和緩陳述。

喬衛鎮撫驚了，“他只是個六歲幼童！”

“大同城破時，死了多少六歲幼童？”

喬衛鎮撫臉色慘白！死了多少？

他沒算，但他知道，絕對不少！

“這人呢，要有同理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已施惡當承其報。”

“可是我都說了！沒有半句虛！”喬衛鎮撫要崩潰了……

“那就得看本師的心情了。”謝安都沒答應，他認錯了，小野貓都不肯原諒他，憑什么他要原諒別人？好難受，不原諒。

喬衛鎮撫要瘋了，“你日后可也是會有孩子的人！你就不怕報應到你孩子身上？”

“噓。”謝安泰然自若，小野貓都不想生貓崽崽，他哪來的小孩？有病。

喬衛鎮撫卻被拿捏了崩潰線，不管不顧的吼求道：“求求你！別對、”

長恒迅速出手！堵住了這禍害的嘴，謝安立即朝長恒露出微笑，“他也太吵了，剪了吧。”

“您放心！”長恒說完，親自行刑！不帶半點猶豫。

等明悠拿到那一份份供詞時，她還能聞到其上沾染的血跡，眼皮輕跳了跳，“還活著幾個？”

“三五個吧，都想咬舌自盡，救回來了，但舌頭不在了，真可惜。”謝安嘆道。

明悠心想，一定是這家伙手段才殘酷，人家受不了了，恨不得死！殊不知，舌頭都是謝安讓剪的，那些犯人連求死都不敢！已經被pua得明白到，謝安不讓死，他們就絕不能死！

“那供詞都上呈嗎？還是要把關于西北的，先摁著？”明悠問詢道。

“都，這部分摁著。”謝安喝了口茶，“下午睡得好么？”

“嗯，挺舒服的。”明悠確實舒坦，她的小周天搞成了！

“那就好，時候也差不多了。”謝安似有所指。

明悠則耳力佳于他的聽到，在遙遠處，有一陣陣馬蹄聲接近？

又過了一陣，她咂摸著適風也能聽到了，才說：“你派出去的蕭家軍回來了？你在等的，就是他們？”

“嗯。”謝安頷首，見天已擦黑，“有點遲了，也不知成了沒。”

“你布置了什么？”明悠很是好奇，這場戰事大明已大獲全勝了呀！

謝安見她眸內有輝，下意識想伸手摸摸她，又不得不忍住的垂了眸，“不告訴你。”

明悠：“……我等會也會知道的。”

“是。”謝安沒有反駁。

“……”明悠無語凝噎。

他這是、在耍小性子嗎？

有點頭疼的明悠尋思著——

難道還得把他當成小公主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