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風眉眼一彎,湛湛明目中,透著清新,“那今晚行動?”
“不必,你少主我有其他辦法,打打殺殺,終是下乘。”
“哦。”只會下乘的適風沒法了,繼續退到一邊兒去。
謝安望向蕭回離去的方向,頓了片刻,往回走,進了謹身殿。
皇帝一聽到他回來了,立即放下朱筆,“怎么樣,朕那長女,可教得?”
“稚嫩跳脫,猶如璞玉,臣恐雕琢不好,勉力為之,陛下可別怪罪。”謝安討苦。
皇帝笑瞇瞇道,“不怪不怪,來,坐下來,一會禮部會送你那狀元服過來,你先試試。叫朕先瞧瞧。”
“陛下怎么真和諸位大人所那般,臣以為您不是來著。”謝安嘆息。
皇帝頓時好奇,“他們說什么了?”
謝安一一道來,皇帝樂了,“哎,朕確實挺想去,劉拌拌。”
“老奴在!”劉喜心里苦,每回皇帝私服,他都提心吊膽,何況這回還是湊熱鬧!
奈何皇帝還是吩咐了,“朕明日也要去看臨安打馬游街,你去安排。”
“陛下……”謝安無奈。
劉喜心苦,“老奴領旨。”
“來,幫朕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奏折先理理,朕看得煩死了。”
抓了謝安當壯丁的皇帝,指著謝安幫忙把奏折理順,最好再提點建設性意見。
剛退到殿門口的劉喜聞,心里「嘶」了一聲,謝師這是雖未為內閣大學士,卻已在做內閣閣老之事,「可怕!」
按現代的職位來形容,謝安現在就等于皇帝的秘書,職位不高,但接觸到的都是最頂層、核心的消息。
可惜,正在給皇帝當差的謝安,顯然有些走神,他忍不住在想,蕭回是不是到清風殿了,是不是見著明悠了?
盡管他很清楚,趙見深尚未離開,蕭回去了肯定討不著好,只會被太子揪走,可凡事都有萬一。
想著亂七八糟事的謝安,甚至沒聽到皇帝在叫他,“臨安?”
連叫了兩聲的皇帝,正生疑惑,謝安總算回神,“陛下抱歉,這幾日沒歇好,有些走神。”
“是朕的錯,老把你揪著辦事,去側殿歇會?”皇帝想著自己是不是用人用太狠了?
謝安婉拒,“這倒不必,給臣上杯濃茶即可。”
“真不用?”皇帝可不想把人累病了。
“真不用,多謝陛下厚愛。”
“那好,若困了,就去歇息,你這總要從龍虎觀進宮,是有點遠,朕敦促工部早點把你那國師府打理好,你早點搬過去,不用日日那般早起。”
“多謝陛下。”謝安再次道謝,順帶提道,“郡主總從龍虎觀進宮也不合適,上回不就在路上被瓦剌小王子沖撞了?
您看要不請張天師將三清神像,迎一尊至郡主府,進學時可在郡主府祈福,休學再回龍虎觀?”
皇帝頷首,“臨安思慮周到,旁人倒無妨,高敏花容月貌,路太遠是有些風險,但她那郡主府也有些遠。
這樣,朕再給她挑一處,最好和你那國師府一起,你們兄妹之間也有個照應,進宮也都方便。”
“那臣便先代郡主,謝過陛下了。”謝安起身拜謝,又達成一個目的。兜兜轉轉,還是會住一起。
“客氣什么?她之前為蕭圃那事,本就當賞,只她一年內先封了郡主,又升過兩級,禮部的老頭不樂意再讓她更進一級,壓著朕的旨意,就在這宅邸上補償一二吧。”
皇帝提起這茬,還有點兒愧疚,當時他話里話外都說好有賞,結果禮部、都察院總上折子扣下,各種眉目都有,只能作罷。
這頭說得正通暢,蕭回那兒,果然被趙見深攔了下來,“你來作甚?”
關于明悠和蕭回的事,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趙見深雖然深喑自我pua之道,堅信明悠對他用情至深,也難免有點兒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