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揉著眉心,幾乎能肯定!四方館遇襲,和明悠脫不了干系。
但這個時候的適風,還說道:“小桃在的,少主您難道懷疑是郡主去刺殺的袞多?”
“她現在恐怕是國公府的暗主了,不是只有小桃可用。”謝安嘆息,早該猜到的。
國公府上任暗主——蕭貴妃雖“碌碌無為”,卻是個不走尋常路得,早該料到,她會出其不意的將暗主之位,傳給方明悠,畢竟方明悠慣會勾人,不拘男女。
“可有留下什么證據?”謝安只想知道,留給他的手尾有多少,他好加緊處理。
適風卻說:“沒有,張天師親自出手了,據說還使出了太極擒拿法,也沒抓到人。”
“嗯?”謝安挑眉,老家伙肯定放水了,方明悠把老東西都勾搭了,倒也不出奇。
揉了揉眉心的謝安只覺得,這女人簡直野性難馴!都跟她說了他會安排,她還搞三搞四。
“去郡主房外等著她,人一回來,就把人請過來。”謝安必須知道她到底都干了啥,可別影響他接下來的計劃。
早知道她會如此沖動,就不該給她“通風報信”,原還想著,給她提個醒,好叫她乖一點,畢竟局勢更緊張了。
她倒好,直接掀桌子!
“……”
無揉眉心的謝安,壓不住內心的煩躁。
他都不用她求,就老老實實“幫”她了,她倒好,明顯還是不信任他。
難道他曾不守信用,出爾反爾?絕對不曾!對她也不曾,她怎就不能乖一點。
頓時什么都干不了的謝安,嘆了一聲,把各地送來的書函都推一邊去,并換了支筆的,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練字。
他都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因為方明悠,而放下手上事務,轉為練字,以平心中煩躁了,她總有這本事。
『嗡。』
玉蝶震動了一下。
謝安頓了頓,放下筆,倒想看看她要搞什么鬼。
『兄弟,我剛忙完,你消息真靈通,大差不差吧,有空沒,出來喝酒?』
明悠吐了口氣,把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給自己換上了張勇臉,身材也稍作調整,但因為沒帶什么“工具”,只能做到勉強相似。
好在張勇去了趟遼東后,瘦了不少,勉強能對上,過陣子再說養回來點肉了即可。想定的明悠見對方沒回,又發了一句:『你不會睡了吧?』
謝安當然沒睡,就是很氣!他在這兒心煩得很,她倒好,還有閑情逸致約人出去喝酒,這叫什么事?
一點都不想喝的謝安,冷臉回復道:『沒睡,但沒空,你一直沒回,我當你出事了,正在我們小大人這兒探消息,一時走不開。』
明悠頓時有些過意不去,『抱歉啊,我沒事,就是一直抽不開身,抱歉,那下回我請你喝酒,就當賠罪,地方你選?』
『唔。』謝安無可無不可的回了一個字。
明悠就當他抽不開身,沒再打擾的回了龍虎觀。
但因為并不著急,所以她回得很慢,等適風“逮”到她,把她請去謝安跟前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后。
耐著性子的謝安,問道:“可知道為何讓適風堵你?”
能猜到的明悠,本來也沒打算瞞著的坐了下來,“先泡杯茶來喝?”
謝安扣緊即將放下的筆,差點把筆桿捏成兩斷,自覺養穩了好些年的氣性,重生后就被方明悠挑釁得頻頻瀕臨破功!
可穿著修身夜行服,一捧烏發高高束起的明悠,仿佛沒有惹人生了氣的自覺,還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抱怨道,“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