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也不算小，至少是尋常姑娘猝不及防踩上去時，肯定會崴腳的大小。明悠呢，她倒也踩上去了。

但她卻穩穩的停下來問道：“長公主想看我怎么摔？四仰八躺，劈個叉，還是摔死，摔瘸？”

趙見月充滿惡趣味的小眼神，頓時僵住……

院內其他人也都楞住了，誰能想到，明悠竟是這樣的奇葩！

趙見月都給整不會了，“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什么的，長公主是皇族，是君，明悠是賤民，生來就是螻蟻，您想怎么踩，自然都隨您，看個表演而已，您就說要怎么樣的吧，肯定能滿足您。”

“我不是、我真不是這個意思！”趙見月急了，惡作劇的熊孩子，哪里會料到，被她搞的對象會發瘋！

果然發瘋vs惡作劇，就是穩贏！

明悠淺淺一笑，又換了畫風的，用上十足的演技！演出了倔強小白蓮的風骨，“沒什么的，我出身卑微，陳小姐說我是船娘，王小姐誹我不檢點，也不差再給您表個演。”

“我不是！”趙見月眼睛都紅了，“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手，你不是說你爹是江湖人士嗎，你肯定會武功啊！”

一旁的陳聘婷頭都麻了，她又不是傻子，哪里聽不懂明悠在內涵她，可趙見月道歉了！

而且，誰不知道當今陛下常常說“民為重、君為輕”，方明悠這話要是傳出去……

陳聘婷越想頭越麻，還能怎么辦？只好也跟著道歉，“對不起，方姑娘，是我道聽途說，蕊兒應該也是，抱歉。”

明悠聞，眼眶逐漸泛紅，但眼淚必須忍住，“哪里當得起長公主和陳大小姐的道歉，明悠習慣了。”

趙見月卻害怕她真的哭了，連忙說道，“當得起！本來就是我們錯了，你別哭啊。”

這孩子心眼不壞，只是被高妃養得憨蠻了些，否則以她的身份，哪會第一反應是道歉？

這也是她選趙見月的原因，此刻也就見好而收道，“嗯，我沒哭。”

趙見月松了口氣，又說道，“那你能不能，也不跟我計較剛才的事了？”

“剛才有發生什么事嗎？”明悠反問完，還沖趙見月眨了眨眼。

趙見月愣了楞，才反應過來。

又覺得眨來的眼神格外好看！像池水染上了春光，柔亮清透極了。

不由脫口而出道，“你是書上說的洛神娘子吧，明眸善睞！就是你剛才那樣的，對吧！”

這回輪到明悠楞住了，老臉還有點飄紅，“長公主謬贊了。”

“你別謙虛！你還有條船！你肯定就是洛神！我可算是知道了。”

要不說趙見月是真天真呢！瞧瞧她這傻乎乎的樣兒……

明悠都生出了忽悠小孩的罪惡感，語氣便柔和了幾分，“長公主想玩什么呢？”

“咳。”當了好一會陪襯的陳聘婷，趕緊說道：“先去賞菊吧，我家那株墨鳳開得正好，長公主賞個臉？”

“開了嗎？”趙見月果然是孩子氣，馬上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那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