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走過來的明悠蹲了下去,將裂開的玉佩碰了起來,“我要報官。”
張媽一愣,以為是幻聽了!怎么就報官了?
明悠卻一字一頓的挑明道,“惡奴刁難主家客人,毀其珍貴之物,你知道,在我朝會被判處什么責罰么?斬手,流千里!”
張媽明顯被唬住了,已經“噗通”跪下道,“方姑娘,老奴真不是故意的,求您行行好,千萬別報官。”
“……”明悠并不說話,一直在摸著裂開的玉佩,眼底若有所思,因為她發現,玉佩里頭似乎藏著紙條?
張媽見她不說話,就當她是不肯,忙磕了頭道,“方姑娘,這樣吧,玉佩多少錢,老奴愿意賠,您看如何?東西么,到底是死物,不如有點銀子傍身?”
不得不說,張媽還是挺機靈的,明悠本就算計著,要從她身上訛點錢,作為離開謝家后的用度。
上輩子她會果斷獻身給趙見深,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窮!寄居謝家,雖然吃住不要錢,可她想要攀高枝,就要打探消息,自然就要花錢。
所以神色一動的明悠,立即看了張媽一眼,又難過的看回手上的玉佩!看在張媽眼里,自然就明白明悠是動心了,趕緊趁熱打鐵道,“老奴賠您五十兩!怎么樣?”
明悠握住碎開的玉佩,不為所動,張媽一咬牙,決絕道,“一百兩!不能再多了,您去當鋪最多幾兩!”
“……好吧。”明悠為難的點了點頭,還伸出了纖纖玉手。
張媽心里暗恨,卻也知道自己理虧,還非常害怕見官,只能把銀票給了出去。
雖說這死丫頭只是個孤女,卻跟那個小公爺關系很好,去見官,肯定是自己吃虧。
明悠搶過張媽拽在手里的銀票,確定無虞后,卻似天真的問道,“張媽,你身上怎會隨身帶著這么多銀兩?”
張媽臉色一變!知道自己露餡了,趕緊忽悠道,“這是夫人先給的府中用度錢,不是老奴的,您趕緊換好衣裳吧,夫人還等著呢!”
“也是。”明悠不再多說,卻篤定被她這么一問后,張媽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絕不敢往外說,否則若是解釋不清,問題可就大了!
目的既然達到了,明悠也不為難張媽,“我自己換便好。”
“好、好。”張媽擠著假笑,心里早把明悠罵了個半死!
背著張媽的明悠這才扒拉開玉佩,看清里頭確實夾著張紙條,還是死去老爹的筆跡!似乎是一則內功心法?
明悠默記于心,體內卻似有熱流被激了起來?她疑惑的感知了一下,也就沒注意到身后的張媽竟趁她不注意,拿起了一個花瓶,鋌而走險的往她后腦勺砸下來!
“砰!”
“哐啷!”
瓷器砸落的動靜,正好落入打完酒回來的蕭回耳里!
蕭回當即猛沖了過來,拍著門喊道,“悠悠!出什么事了?快開門!”
屋里卻沒什么聲響,急得蕭回連忙提腳踹門道,“小爺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