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和女眷喝的酒歷來不同,女眷的果酒比較甜,酒精度也低。
對于明悠而,就跟喝水一樣,所以但凡是過來和她說話敬酒的,她都喝。
蕭貴妃玩著指套笑道:“你倒比我還緊俏些。”
換做是平常,來她們跟前的人只會多上數倍,并且都是沖著蕭貴妃來的。
但今日過來的女眷,基本都是沖著明悠來的,就算會和蕭貴妃打招呼,也不敢太親近。
蕭貴妃看得開,可并不代表她不會難受,所以這宴席剛熱鬧起來,她就起身說道:“陛下,臣妾身體不適,叫高敏送我先回殿,她一會再過來。”
“可要宣御醫?”皇帝神色有些緊張。
“不用,歇會就好了。”蕭貴妃沒什么精神的應罷,就福了禮,拉上明悠離開了。
皇帝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沒說什么。
太后卻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年紀越大,越沒禮數。”
皇帝狀若未聞,看向高妃,“愛妃呢,身子可還受得住?”
“也有些腰酸了,正想著先行離席,倒叫貴妃姐姐說了先,她也不等等妾。”
“她性子急,你有身子,倒不能跟著她走那么快,讓劉喜送你吧。”皇帝示下道。
高妃也沒拒絕,但把趙見月留下了,“難得熱鬧,月兒就留在這兒,勞陛下、太后和皇后娘娘多盯著點,她太跳脫了。”
“我哪有!”趙見月不依,她看謝臨安似乎在聽著呢!哪有這么揭短的母妃啊!
但她真多慮了,謝安并沒有在聽這邊的談話,他正在傾聽張首輔的指教。
來的朝臣極多,張首輔知道謝安在南州干什么,已經點撥出一些人來。
“他們就是南州那些人的靠山?”謝安若有所思。
“差不離,帶你過去見見?”張正反問道。
謝安正有此意,這一月他查得有點數了,回京后這么高調,本就有釣魚的意思。
單憑背靠皇帝,顯然是不夠的,還要有點“交情”,魚兒們才會上鉤。
“那走吧,帶你過去繞一圈。”張正對謝安在南州的作為很期待,自然樂意幫忙。
不過,在一同起身后,張正低問了一句,“高敏郡主認了蕭貴妃為母妃,這事是你授意的?”
謝安沉默了一秒,緩緩點頭,“嗯,母親很擔心國公夫人,她挺喜歡蕭子彥。”
“你倒是重情。”張正微微頷首,心下愈發欣賞,“沒什么不好,陛下沒牽連貴妃的意思,但要注意分寸。”
“學生明白,多謝您提醒。”謝安感激道。
張正擺手起身,“走吧。”
作為文臣之首,他一動,群臣基本都暗中觀望過來。
與此同時,陪著蕭貴妃走出奉天殿的明悠,卻見到了伴著國公夫人的裴筱筱!
“貴妃。”擺明要借一步說話的國公夫人,讓明悠心生異樣,似乎是要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