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她好像醒了。”
聽到聲音,冷星辰慢慢的睜開眼,幾張陌生的面孔晃入她的視線。
她一一掃過去,最后定格在那雙藍色眼眸上。
此刻,他正彎著身子靜靜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銳利,沒有一絲生為人類的血性。
冷星辰與他的目光對視了十幾秒,她含恨的抬了抬手,想要一巴掌打過去。
只是剛要挨到他的臉,就因為體力不足,又跌落回地上。
北堂西狠突然笑了。
剛才這個女人的舉動是想要甩他巴掌么?
這種時候不是跪地求饒,第一意識卻是甩他巴掌……
有點意思!
北堂西狠挑著唇,玩味的看著她。
一般這種時候,往往最能挑起他的玩性。
不把對方折磨到死,他絕對不會停手。
只是,可能是因為剛剛蘇醒的緣故,他英俊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倦倦的,提不起一絲精神。
所以,他先不打算追究她的大不敬,而是準備回房間去休息。
“今天先到這里,我累了。”
北堂西狠起身,闊步朝著別墅走去。
霍克看了眼地上的冷星辰,在身后恭敬問說,“狠少爺,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把她丟到房間里好了。”
“是。”
霍克應完聲,又突然想起來什么的問,“狠少爺……”是把她丟到哪個房間?您的房間還是別的房間……
還沒說完,就被北堂西狠不悅的打斷了。
“沒聽到我說累?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之后再來請示!”
“……”霍克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少爺殘暴性格的時候,一旦他表現出不悅時,一定不要再繼續多嘴下去。
不然,會死的很慘。
霍克之前領教過,不想再嘗試一次。
他的目光又落在冷星辰的身上。
只是狠少爺剛才的意思到底是……
霍克為難了,他問向一旁的兩個下屬。
“你們覺得剛才少爺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把她送到他的房間還是別的房間?”
“應該是少爺的房間吧?霍管家。”
“我也這么認為,她是少爺看上的女人。既然是少爺看上的女人,少爺讓我們把她送去房間,肯定是送去他的房間。”
如果是少爺本格說的這話,霍克是贊同他們的說法的。
只是這是少爺殘暴人格說的。
他不能肯定。
畢竟這個女人是少爺看上的女人,又不是少爺殘暴人格看上的。
可是少爺多重人格的事除了他和北堂老爺知道,別人一概不知。
所以,他又不可能告訴他們。
霍克愁眉不展著。
思來想去,也沒有個頭緒。
一方面是怕把人送錯地方,一方面又怕少爺的殘暴人格碰了少爺的女人。
但他又不能去問狠少爺。
也又不能不把人送過去……
如果狠少爺是讓他們把人送去他的房間,可他們沒有照做。
違背少爺的命令這個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霍克決定還是把人送去少爺房間比較妥當。
畢竟狠少爺正是如虎的年紀。
剛蘇醒有想碰女人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了,一旦狠少爺碰了少爺的女人,他也不太好向少爺交代。
但比起狠少爺,少爺要好應付一些。
畢竟少爺不會向狠少爺那么殘暴。
而且,不管怎樣,無論是少爺的殘暴人格還是少爺的小白人格都是少爺本人。
所以,就算少爺殘暴人格的時候碰了這個女人,應該也算是少爺碰的吧?
這么一想,霍克也不再耽擱時間,立刻吩咐兩個保鏢將冷星辰送去主臥。
因為游過泳的關系,北堂西狠去到浴室沖了個澡。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蘇醒后,他似乎特別容易疲乏,剛才游泳的時候,才游了幾圈就累了。
這是他之前蘇醒后沒有過的。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北堂西野的人格在同他抗爭?
他才蘇醒一天,就想讓他回去?
怎么可能?
在北堂西野的身體里沉睡那么久,他還沒好好透透氣,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回去?
洗過澡,北堂西狠在精壯的身子上隨意套了件浴袍,就出了浴室。
在酒柜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他斜坐在靠椅上,寬大的浴袍松松垮著,露出他結實有力的胸膛。
他晃動著酒杯里紅色的液體,那紅色的光影倒在他的眼底,千層的漾著,十分的美味誘人。
一杯紅酒入肚,北堂西狠朝著黑色大床走去。
他的氣息狂妄冷漠,一雙藍色的瞳孔像暗夜冥王。
還沒靠近床,他就遠遠的看到床上那團小小的身影。
北堂西狠停下步子,眉頭冷冷的挑起。
誰讓他們把這個女人送到他房間里來的?
渾身縈繞著陰郁的黑色戾氣,如果此時有別的人在場,一定會被嚇到渾身顫抖。
他冷冷走過去,撥打內線準備讓人把這個女人清理出去。
視線卻不經意的掃向她的一張小臉。
此刻,已經徹底被藥物控制的冷星辰,就如同一顆等待采擷的桃兒子。
哎呀……怎么回事……自己怎么這么不舒服?
如火山巖漿蔓延過一樣,滾燙滾燙的。
她下意識的扯了扯衣服,盡管濕漉漉的,卻始終扼制不住那份奇怪。
這個樣子的冷星辰,北堂西狠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前下屬就已經匯報過她在酒吧被嚇藥的事情。
之所以讓人把她丟到房間里,也是因為這一點。
并不是他仁慈,而是看在北堂西野的面子上。別墅里一堆守衛,雖然他們不會對她做什么。但保不準這個女人會不會狼性發作會不會在他們面前上演什么脫衣秀,十幾禁。
北堂西野的潔癖他是知道的。
這是他的獵物,他自然不可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不過,他也不會去救她。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起碼今天不會!
還沒折磨夠這個女人,他怎么可能讓他體驗到男女之事的樂趣。
“難受……好難受……”冷星辰繼續囈語著。
她是真的難受,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需要一座冰山來緩解自己的不舒服。
似乎感覺到周身有股颼颼的冷氣向她襲來。
她微微瞇開一條眼縫兒,看到一座冰雕站立在自己面前。
難怪她突然覺得這么冷。
原來是有冰雕在她面前……
老天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她正難受著,就賜了她這么一座冰雕。
太好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從床上直起身子,然后攀上這具冰雕。
整個才靠近,冷星辰就覺得渾身冰冰涼涼的好不舒服。
她像一只小狗一樣滾著主人的身子。
北堂西狠當下臉色就沉到了谷底。
他雖然不排斥女人,也會定時找女人排解需求,但卻并不喜歡女人這么主動靠近自己。
尤其是在他完全沒有想法的情況下。
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找死!
最該死的是,他剛剛洗完澡,而這個女人渾身濕漉漉的,不止弄臟了他的床,還貼上來,弄臟了他。
北堂西狠渾身殺氣十足,厭惡的目光從盯著她,就仿佛她是多么骯臟的病菌。
“滾下去!”嗓音陰冷如地獄阿修羅冷得人背脊骨都發憷。
可是此刻完全被藥物控制的冷星辰完根本不到他的危險警告,好不容易有冰塊可以給自己降溫,她恨不得把冰塊抱在身上。
這么一想,她也這么做了。
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攀爬起來,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北堂西狠表情更為陰鷙,聲音也越發的讓人膽寒,“滾下去!聽到沒有,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雖然他對待女人從不心慈手軟,但也都是命令下人去做懲罰的事,自己不會親自動手。
要不然,這個女人早一把被他甩在地上。
冷星辰對于這陰冷發蹙的警告完全沒有聽進耳朵里。
她的身體蹭啊蹭。
哪兒哪兒都不放過。
越蹭越舒服,越蹭越停不下來。
這也不能怪她,這具冰雕實在是太冰了。
而她又太熱了。
不這么蹭,根本緩解不了那份熱。
她會難受死的。
北堂西狠的身體驀然一頓,該死,他竟然被這么弄的蹭出了火。
他鷹瞇起眼,終于忍無可忍的將冷星辰一把揮開。
離開冰塊的冷星辰立刻又從床上坐起來,朝著冰原體靠過去。
看著她又纏過來,北堂西狠再次大力的將-->>她揮開。
這要是北堂西野的話,這會兒絕對會忍不住把這個女人給吃了。
但是他不同,沒有欲望的時候,女人就算送上來他也不會碰一下。
哪怕是被勾起了想法,也不會動她一下。
當然,他也不介意觀看這個發浪的女人被藥物折磨的樣子。
困意突然散去,北堂西狠轉身朝著沙發走過去。
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然后一邊晃動著水晶杯中的紅酒,一邊如虎的視線冷冷的掃向床上的女人。
冷星辰眼巴巴的看著冰雕走遠,她難過的跳下床想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