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換好睡衣,抱著枕頭來到于向念的房間。
于向念已經躺在了床的里側,眨巴著眼看著程景默,等著他上床。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可程景默還是很不自然。
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于向念的目光,將枕頭放在床上后,立馬關了燈,摸索著上床。
程景默在床上的姿勢就跟站軍姿一樣,只不過現在是躺著,站軍姿是站著。
于向念一開始還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那邊,十多分鐘后,就不老實了。
她先是朝程景默的那邊,慢慢的挪了挪,然后裝作睡著,翻個身,手搭在程景默的腰上。
她想看看這個大直男會不會趁她睡熟的時候,抱她一下。
可等啊等啊,程景默一直都是一動不動的,不推開她,也不回抱她。
于向念終于把自己等的真睡著了。
感覺身旁的人呼吸均勻,身體肌肉徹底放松,程景默才稍稍側了一下身子。
他面對著于向念,輕輕伸出手將于向念攬進懷里。
于向念整個人軟軟的縮進他的懷里,程景默的心在這一刻也融化了。
他低下頭聞著她發間淡淡的木蘭花香味,嘴角逐漸彎起。
這是他第三次抱著于向念。
第一次是她扭傷了腳,不得不抱。
第二次是她死里逃生,他一下子情緒失控,抱住了她。
這一次,他頭腦清醒,他是發乎情的將于向念抱在懷里。
只不過這樣軟玉在懷的害處就是,他難受的不行。
特別是天亮那會兒,他憋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平日里起床的軍號聲都還沒響,他就連忙起床了,再睡下去,怕是要出事!
部隊里給程景默批了兩個月的病假,他這段時間不用去上班,都是在家里養傷。
他煮了兩碗面條當做早飯,然后叫小杰起床上學,于向念則是一直睡到了十點多鐘才起床。
于向念起床后,他又給于向念煮了一碗面。
于向念吃著面,程景默就出門了,說是去找于向陽。
看著程景默的背影,于向念小聲嘀咕著,“你是不是不正常?”
昨晚,她都主動貼在他身上了,他居然一點反應沒有?!
真是塊木頭!
程景默在家的日子,于向念更是享福,一整天啥都沒干,就坐在臥室的寫字臺前工作。
轉眼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十點多,于向念準備睡覺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
程景默去開的門,于向陽站在門口,肩上扛著一張折疊鋼絲床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
進門后,他問:“這床放在哪里?”
于向念驚愕的看看床,又看看程景默。
于向念現在才意識到,程景默說出去一趟找于向陽,是讓于向陽幫他弄張床來!!
狗男人絕對有病!腦子有病!身體有病!
她都暗示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不跟她睡,去睡折疊床?!
于向念無奈的看向小杰,小杰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程景默指揮著于向陽把床放在堂屋里靠墻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