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的手腕磕到了地上,手表就是那時候弄壞的。
不過,丁云飛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站在“公正”的角度說:“念···于同志,你要白梅同志還你手表和單車,她還你便是。你要讓她賠你新的,就過分了。”
于向念就那么笑著看著他,那雙平日里會勾人的杏眸,此時帶著幾分涼薄,看的丁云飛有些心虛。
“于同志,這是你和白梅同志的私事,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吧。”他又說。
“不用,既然大家都在著,剛好來做個證。”于向念說著就抓起白梅的手腕,將她的袖口一拉,“大家看看這塊手表弄成這樣,我讓她賠一塊新的,沒錯吧。”
白梅使勁的掙了掙,于向念抓的很緊,沒讓她掙開。
大家都看到了白梅戴著的那塊銀色手表,表鏈上有不少劃痕,表盤裂了,像蜘蛛網一樣,連里面的針都看不清了。
“都成這樣了,賠塊新的也沒錯。”
“那是于同志的嫁妝,也就于同志大方才舍得借別人用,這都弄壞了,理應賠塊新的。”
“就是,白梅同志天天戴著別人的手表,一點也不愛惜,我上次看到她搬東西都不摘下手表。”
聽到大家這么說,于向念才松開了白梅的手。
白梅的臉色一下紅一下白的,她求助的看向丁云飛。
丁云飛此時也不好說什么,他心虛的避開白梅的眼神。
最后,于向念的目光落在后勤部部長尹元凱身上。
“尹部長,請你幫忙主持個公道。”于向念笑瞇瞇的說。
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尹元凱,尹元凱面色訕訕的笑笑,他真后悔進來湊這個熱鬧。
白梅是他招進來的人,又是他的侄女,他肯定想偏袒她。
可于向念是總司令的女兒,他不敢得罪,再說,剛才大家的議論,他也聽到了。
這次,于向念明顯占理!
他清了清嗓子說:“這樣,白梅同志,你賠一個新的手表給于同志,這個舊的,你自己留著用。”
“還有單車呢。”于向念提醒他。
“單車也賠新的,舊的那輛你自己留著。”尹元凱又補了一句。
白梅此時已經忘記哭了,她臉色煞白。
一想到那么多錢,她又心疼又著急,胸口急促的起伏著。
丁云飛立即附和著說:“尹部長說的對,白梅同志,你就賠于同志新的手表和單車。”
說完,還對著于向念友好的笑笑。
于向念并不理他。
尹元凱只想立即結束這件事,一個后勤部的全都湊在這里看熱鬧,算什么事!
“行了行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大家都別在這湊熱鬧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家準備散去,突然白梅吼出一聲,“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