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腸寸斷,不過如此!
千百倍之多的骨怨毒,都比不上龍子蘅昔日對著大司命的字字鏗鏘。
那驕傲堅硬的膝蓋骨,為他而彎,他卻始終誤會,看不清那世事迷霧背后的真誠,只因畫地為牢不肯睜眼看世界,又或者太過于自卑導致的太過卑劣,對這世界和對自已都充記惡意!
楚月冷漠地看著痛到噬心的喻峰,毫無悲憫之情。
“一直以來瞧不起你的,并非龍子蘅,而是你自已。”
“你蒙蔽了心,你覺得自已是泥濘里的走狗,就算你爬上了天穿上一身佛衣,但你就算剜去皮肉剮了一層骨,你都洗不掉那些過去的泥濘。因為你覺得,那就是你自已,所以你卑劣,你無禮,你用最大的惡意看他人,更用最大的惡意看自已。”
“所以你恩將仇報,你不辨是非善惡,你不該死誰該死?”
“喻峰!你說時至今日,龍隊長可否后悔,從冷清的街頭,撿走了一個黑心腸的白眼狼呢?”
“像你這樣的人,就該爛在泥濘里,沒有人拯救,慢慢爛透了,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
喻峰淚水肆意橫流于扭曲痛苦的臉。
他閉上眼睛,蜷縮在一起。
悔不當初的第三副隊,回憶起落魄時的少年模樣。
那晚的白色月光,那樣溫婉。
冬日里的白雪紛紛好似柳絮,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有人逆著流光朝他走來,對他施以援手。
“小可憐,跟本隊長走吧。”
“小可憐,想不想當一回……人上人?”
“記住,以后你就是第三執法隊長龍子蘅罩著的人了。”
從前喻峰也感恩代謝。
卻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無禮又惡意。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