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媽?”云見月表情嚴肅起來。
陳建國點頭:“很多年前的事兒了,08年在地震災區見過你母親,她是個很優秀的神女。”
云見月非常認同陳建國的話,她媽媽就是最優秀的。
“其實歷代神女大多都隱世而居,就算有大災大難也鮮少露面。這也能理解,神女若是強悍一些,能保全自身就不錯了。若是弱小一些,恐怕會被妖魔鬼怪吞的渣都不剩。”
“而你媽媽卻在隱居多年后,在國家危難時挺身而出。你媽媽她,很偉大。”
陳建國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嘴角不自覺浮現笑意。
也就是在那時候,云想容跟他說,她有個很可愛的女兒,文靜內斂,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
那時候云想容在空閑時間總是說起她的女兒,也總是擔心,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的女兒一個人該怎么在這殘忍的世上活下去。
如今陳建國見到了云見月,他驚詫的發覺,云想容的女兒,比云想容自己預想的還要活的好。
陳建國絮絮叨叨的說了二十多分鐘當初他和云想容相識的故事,似乎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才堪堪停下。
云見月聽得津津有味,其實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都快記不住媽媽的模樣了,也快記不住幸福的童年時光都發生了什么,她很想多聽聽陳建國說媽媽的事。
“就不說了嗎。”云見月有些意猶未盡。
陳建國搖頭:“我們只是認識,后來就沒怎么聯系了。”
云見月迅速抓住重點:“沒怎么聯系,也就是說你們后來還聯系過。是在我媽大火消失之后,還是在那之前聯系的?”
“之前。”陳建國道:“當初我給她留了電話,她一直沒打過。突然有一天夜里,她給我打電話,說如果她三天之后沒有給我回電話,就讓我暗中關照你,到你成年為止。”
“你確定你暗中關照過我?”云見月語氣里充滿了不信任。
陳建國輕笑一聲:“你以為當年你在街頭當小混混的時候,是誰帶你進入了地下拳擊場?”
很多事一下就明朗了起來,云見月一直都在想,她也就是當了幾年社會渣滓,不好好學習出去鬼混,怎么還被真正的地下勢力給找上了。
“你不怕我被打死嗎?”云見月笑問。
“如果你被打死了,或許這就是你的命。”陳建國是領導人,平時看起來跟慈眉善目也差得遠,身上的氣勢更偏向于殺伐果斷。
他現在這么說話,完全不像看到友人的孩子。
而像平靜的陳述某種事實。
云見月還是笑:“怎么說?”
陳建國盯著云見月:“是你媽媽交代的,如果能平安長大,一定要讓你有自保的能力。你媽媽說,你一旦沒有自保的能力,早些死了,比活著要幸福。”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早在很多年前,看似風平浪靜的時候,云見月的母親,就為她的未來籌謀了許多。
“只是我媽她大概也沒想到,乖巧懂事的女兒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瘋婆子吧。”云見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也不像是自嘲,她也在平靜的訴說自己認為的事實。
可不瘋又能怎么辦。
忍受欺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