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陸長雪也噗通一聲跪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對墨沉訕笑:“大媽媽這么溫柔,肯定不會生氣的,對吧?”墨沉冷哼一聲,轉移視線,發現云見月已經朝司無命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時的司無命被人攙扶著從轎子上走下來。
與其說是被人攙扶,不如說是被人挾持。
在他面前,有著一個巨大的祭臺。祭臺看起來十分潦草,應該是臨時被搭建起來的。
祭臺最中間,堆放著一個十字架。十字架周圍,全是易燃的柴火。
司無命被人用繩索綁在了十字架上,幾個老者走上前,神情莊重肅穆的面向眾人,嘴里念著古老晦澀的奇怪語。
幾十個穿著祭祀服的男人圍著司無命,開始帶著極其強烈原始風味的舞蹈。
臺下被旱災折磨的所有人,齊刷刷的跪拜司無命。
而司無命,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平靜的好像他只是個局外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
他的眸中,逐漸涌出一絲悲憫。
他當真是可憐這些人。
隨著吟唱的結束,一個老者接過一束火把,慢慢朝司無命的方向踱步而來。
司無命緩緩閉上眼,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么。
或許是坦然赴死。
又或許是無所謂是生是死。
總歸他的命運從很早之前就已經注定。
因為圣子,就是為人們犧牲才誕生的產物。
前面的無數圣子是如此,他多活了這些年,結局也理應相同才是。
“你干什么!”
突然,老者慌亂的暴怒聲驚得司無命睜眸。
云見月手里握著火把,長松口氣:“還好我腿長趕上了。”
不然逼王就變成炭烤逼王了,香噴噴,嘎嘣脆。
云見月背對著司無命,司無命看不見她的臉,只能聽到云見月這一聲心有余悸的喟嘆。
司無命突然哼笑出聲,語氣繾綣的低喊了聲:“姐姐。”
“等會兒,現在沒空搭理你,你最好自己滾下來,別逼我扇你。”云見月頭也不回的對司無命說話。
說話間,云見月面朝那個老頭,當著老頭的面,將火把丟在地上,蹦跶著將火把踩滅。
云見月的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十分挑釁,看的老頭子差點一口氣順不上來厥過去。
老頭子氣急敗壞的指著云見月:“哪來的黃毛丫頭敢破壞祭祀!還不快來人把她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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