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里的陸長雪發現了盲點,她小聲逼逼:“要是你們找到幕后黑手,把你倆的陰親解除了,那他豈不是動動手指就要把你捏死。”
墨沉:這女鬼真該死。
“原來如此!你跑到這里來,就是想抓住幕后黑手,然后和我解除陰親,最后弄死我!”云見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然后她瞬間翻臉,問陸長雪:“我配合的好嗎?”
陸長雪:“你早就猜到了為什么不說!我還以為我聰明了一回!”
“不是啊,你看我老公也沒猜到我猜到了嘛。”云見月滿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墨沉的心思并不難猜,就她剪墨沉頭發這事兒,估計她這位好老公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就算她死了投胎,她下輩子睜眼也會被這位邪神給掐死。
所以目前她還不能解除她和墨沉的陰親,除非她有朝一日強大到能夠和墨沉匹敵。
似乎是猜到了云見月的心思,司無命小聲道:“我會保護你。”
“謝謝哈。”云見月朝司無命笑了笑:“但我還是不喜歡把命捏在別人手里。”
人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懼任何風險。
不論是男人還是朋友,都不能永遠陪伴庇護一個人。
墨沉眉眼陰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倆還是安心當一段時間同林鳥。你放心,不會讓你每天交公糧,我不是那種如狼似虎的人。”云見月笑的見牙不見眼。
司無命的耳根子又紅了。
同樣的,墨沉又開罵了:“不知廉恥!”
云見月發現邪神罵人的詞匯真的很匱乏,罵來罵去都只會一句不知廉恥。
有種清純女大學生和人家吵架,罵到最后只能漲紅臉憋出一句傻嗶的既視感。
最后墨沉在云見月的放浪形骸中,咬牙切齒的消失在房間里。
指了指手機上凌晨兩點的時間,云見月問:“你還不回去睡覺?”
“哦。”司無命乖乖轉身。
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云見月突然想起了什么:“話說,你怎么進我房間的?”
剛才好像沒聽到開門聲,這人就出現在她房間里了。
云見月盯了一眼被反鎖的門,心中疑慮更甚。
陸長雪開始狗叫:“我知道我知道,他嗖的一下就憑空出現了!”
“空間轉移法陣。”司無命耳根子又紅的滴血,說話時都不敢看云見月。
他感受到墨沉在云見月房間之后,就把自己給傳送過來了。
“清純小狼狗又臉紅了!孤男寡女,你快a上去啊!云見月你行不行啊!”陸長雪狗叫完,又連忙捂住嘴:“完了,又忘記他能聽到了。”
原本只是雙頰粉紅的司無命,現在整張臉紅的能滴血。
他手足無措的開門,逃命一般的躥了出去。
云見月無語:“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
次日早上七點,云見月還在做夢,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起床了嗎,云同志?”
陳右的敲門聲如魔音貫耳,云見月頂著一頭雞窩爬起來給陳右開門。
自從她頭發被墨沉剪成齊耳短發后,她每天睡覺起來頭發都像雞窩。
看到眼圈發青的云見月,陳右嚇了一跳:“昨晚上云同志你秘密行動了?”
“沒,和兩個男人癡纏到半夜罷了。”云見月有氣無力的說完,把自己關進了廁所。
陳右站在門口,感覺四十多年的穩定三觀有點崩壞。
什么玩意?
兩個男人?
癡纏到半夜?
不愧是云同志啊,真牛嗶!
洗漱完的云見月一出來,就看見穿戴整齊的司無命和陳右站在門口。
就好像這門上有結界,兩個人愣是沒越雷池一步。
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誰嗖的一聲就把自己傳送過來了。
“走吧,吃完早飯去常婆子家里看看。”云見月一邊打哈欠一邊下樓。
賓館附近就好幾家早餐店,云見月找了家面館,面館里現在人滿為患,很多人都是拼桌而坐。
只有一張桌子上只坐了一個人,還能讓他們三個人坐下吃飯。
好巧不巧,那個人是墨沉。
云見月徑直走了過去,在墨沉旁邊坐下。司無命在云見月對面坐下,陳右只能坐在墨沉對面。
墨沉桌子前是空的,云見月他們點完面,墨沉對面館老板說了句要和云見月一樣的。
“你們認識?”陳右有些驚詫。
這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桌子俊男美女,他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云見月滿嘴跑火車:“認識,我老公,剛結婚不到半年。”
“云同志你還沒大學畢業就結婚了?真是響應國家號召啊,那你們什么時候生孩子?”陳右信了,他真的信了。
“備孕呢,估計很快就能生,一胎十八寶。”云見月繼續跑火車。
陳右豎起大拇指:“厲害,不愧是同志,國家有你了不起!”
墨沉陰惻惻的聲音傳來:“你當我是死人嗎?”
“啊?你居然是活人嗎?”云見月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盯著墨沉。
自從遇到云見月以后,沉默就成了墨沉的代名詞。
陳右完全搞不懂狀況,還樂呵呵的夸贊:“小夫妻看起來感情確實很好。”
“眼睛沒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墨沉陰狠的瞪了陳右一眼。
陳右縮了縮脖子,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帥哥不是個善茬,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為好。
老板把四個人的面端上來,云見月道了聲謝謝就開始暴風吸入。
司無命吃的慢條斯理,陳右則和正常人吃飯一樣。
只有墨沉,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碗面,完全沒動過筷子。
飛快吃完一碗面的云見月看墨沉不吃,伸手就把面端了過來:“不吃你點什么,浪費糧食。”
然后她又暴風吸入了一碗面。
最后早飯錢是陳右付的,他還問老板要了發票。
總之打工人之魂就是,能報銷的一切東西都要報銷。
吃過飯后,陳右開車打算去常婆子的家再看看。司無命很講社交禮儀,乖乖的坐到了副駕駛。云見月拉開左邊車門坐進去,墨沉拉開右邊車門坐進去。陳右有些猶豫:“云同志,咱們執行任務,你老公不用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