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祂來帶我走了,祂今晚上就要帶我走了!”“我看到了,神在外面,神救我,我是你的信徒!”
醫生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身強體壯的男護士將于露用束縛帶捆綁在床上,強行給她打了鎮定劑,沒一會她就睡著過去。
“實在抱歉,她這兩天犯病越來越頻繁,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另外這幾位警官,身為醫生我有義務再次提醒你們,她是個精神病人,你們從她嘴里問出來的話,是不能成為案件證據的。”
醫生以為靈異局的人是普通警察,叮囑后嘆了口氣離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突然就瘋了,真可憐……”
陳右看向云見月:“你們也看到了,于露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你們沒去找常婆子和于露父母嗎?于露的閨蜜張七夕呢?”云見月問。
“于露父母受不住打擊,現在兩人都在醫院里住著。遇難者家屬每天都在醫院和精神病院還有警察局門口堵著,非要個交代。”
“張七夕正常上班,十分配合工作,現在去找她也沒問題。”
“至于常婆子……她失蹤了。”
云見月眉頭緊皺:“失蹤了?她一個有點道行傍身的神婆,怎么可能輕易失蹤?”
若是有歹人害她,她隨便召個小鬼也能脫身。
除非常婆子自己躲了起來,或者遇到了比她強大許多的東西。
陳右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是特質法器,上面刻著透明的符文,符文能阻隔瓶子里東西的力量外泄。
玻璃瓶里,裝著一根長長的墨色頭發。
“這是在常婆子家里找到的,上面有邪神之力。我翻遍了靈異局檔案,都沒查到相關邪神信息。”
云見月覺得這頭發有點眼熟,她還沒思索出來個所以然,她手腕上的姻緣線就跟發了瘋似得,嗖的一下奔向瓶子,瘋狂跟瓶子貼貼。
不對,姻緣線不是想和瓶子貼貼,而是想和里面那根頭發貼貼!
一瞬間,云見月想起來這頭發為什么眼熟了。
這不是她砍斷的墨沉的頭發嗎!
“給我確定一下。”云見月接過瓶子,想打開瓶塞感受是不是墨沉的力量。
她的手剛摸到瓶塞,司無命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就靈巧的從她手里拿走了瓶子:“是他的。”
他沒說名字,兩人都心知肚明是墨沉的。
“她身上有相似的氣息。”司無命看了看昏睡過去的于露,又指了指瓶子。
云見月眉頭緊蹙:“難道墨沉參與到了這件事里?他那么大一個邪神,莫名其妙為難一家子普通人是幾個意思?”
陳右敏銳的聽出了關鍵信息:“你們認識這根頭發的主人?”
“豈止認識,還熟的很呢,結婚了都!”陸長雪仗著自己在玉佩里,除了云見月和司無命都聽不見她說話,放肆的滿嘴跑火車。
“先別急,我們先找于露父母和張七夕談談。”云見月沒有正面回答陳右的話。
她不喜墨沉,這貨想殺她,還殺過周本辛。
可憑借她對墨沉淺薄的了解,這貨不是那種隨便對普通人出手的人。
再說,就于露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魂一魄,對墨沉這么強大的邪神來說,有雞毛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