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前一后,意見難得的一致。
這恐怕是薄盛民和薄輕筠唯一一次默契。
話音落下,薄盛民的臉色有些難看,再次開了口:“父親臥床多年,以靜養為主,既然她不是夏晚星,根本就是個陌生人,何必讓她去打擾父親?”
老夫人道:“晚心和晚星那么像,你父親肯定會喜歡她。”
聽到相像,薄盛民視線又落在夏晚心臉上好幾眼。
似是有些煩躁,他不耐煩道:“就因為這樣才更不能見,如果父親因此受了刺激,誰負責?”
“這——”老夫人也猶豫了。
這說的不無道理。
一直被討論的夏晚心在這時淡淡接過了話,唇角噙著輕柔的笑意:“老夫人客氣了,我確實不應該去探望老爺子,今天能出現在這里,已經是逾矩。”
薄老夫人一聽,連忙道:“這說的什么話,若不是我誆了你,你今天可不會來,沒當場甩臉走人已經是給我老太太面子。”
她一拍薄輕筠的胳膊:“晚心是我的恩人,我讓你照顧她,你怎么就是不聽我的話?”
夏晚心紅唇漫不經心的勾著,順勢掃了他一眼。
這樣應該解釋的夠清楚了吧?來這里并非她本意,而是老太太盛情難卻。
薄輕筠臉色冷峻,眉眼深沉。
哪怕是離得這樣近,也絲毫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深邃的眸底,濃稠如暮色,他忽然執起筷子,從不遠處的餐盤中,夾了一道菜放到夏晚心碗里。
這個動作十分突兀,他做起來卻十分自然,像是聽從了老太太的話,在身體力行的照顧她。
薄輕筠筷尖點了點,低醇嗓音道:“遠來是客,夏小姐可以嘗嘗薄家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