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我這不是學來的,是殺人殺出來的。”韓梟說到這兒,不禁發出一聲長嘆,“你可知道,自我擔任這一官職以來,殺了多少人嗎?”
“難道還有我們在戰場上殺的多?”
“那不一樣。”韓梟擺擺手,“你在戰場上是雙方浴血拼殺,而我手中死去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慘遭屠殺,那能一樣嗎?而且你就算是在戰場上又能殺多少人?千軍萬馬聽從你的指揮,只能說是你間接殺了他們。可是我呢?”
韓梟還想繼續往下說,然而這時霍顯舉卻突然攔住了他,同時將何聞拉到一旁,“你和他講這么多干什么?韓梟的事兒是咱們能打聽的嗎?而且你不覺得他今天有些一反常態嗎?”
“是啊,”何聞這才反應過來,“我剛剛講的那些話也是韓梟最不愿意聽到的,并且以他的身份完全沒必要作出任何解釋,可是他卻能安然地坐在那里娓娓道來。如果說這里面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們兩個不必避諱。”韓梟緩緩站起身,來到他們二人身旁,“別看我只掌管劫司,一直都在殺人,但你們也應該知道過去的我是什么樣子。而今我愿做陛下手中的長刀鷹犬,但也不表示我就不再是人了。”
“況且這次我也是想給你們兩個一點教訓。什么叫做只會盯著你們?劫司的人在我整訓之下,早就變得銳利無比。你們想要的任何情報,我們手中都有。”
“但人情世故這四個字我也不會忘記,尤其是現在陛下對你們二人還抱有深切的期望,所以我更會好好地對待你們。這也是為什么我會說這么多,但希望二位能記住我剛剛所說的話,千萬不要流傳出去,否則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這些話其實無需他多,霍顯舉和何聞自然心知肚明。霍顯舉表態道:“關于你的故事,我倆誰也不會說,就算是現在聽到了,轉頭也會忘記。”
何聞靠在墻壁上,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現在給人的感覺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道這是真實的你還是偽裝。”
“對你們,我還有必要偽裝嗎?”韓梟不屑地笑道,“聽好了,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這是關于楊桃的事情,而你們所說的他們真正的計劃是什么?根據我現在手中掌握的情報,這幫人是打算聯合域外戰場破壞聯軍,并企圖將軍隊引入我國國內。”
“那他們不還是要造反嗎?”何聞猛地一拍桌子,可能是他用力過猛,竟然將那張老榆木的長桌直接拍得粉碎,“我他媽最恨這些叛徒,要不現在就去宰了他們!”
“你為何如此沖動?”韓梟陰惻惻地凝視了他一眼,“雖然他們有這個想法,但這個計劃應該還在醞釀之中。在我們不清楚這個組織到底想要什么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如果真的把這些人全殺了,我擔心會有更大的麻煩出現。”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