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早些回來喲。”靈荷沖她揮手。
“知道了,你們玩得開心些。”
沈菁茹坐在馬車里,才抬手輕撫了撫手臂,眸色深沉。
怎么回事?怎么感覺男人的畫風又變了?還是她多心了?
直到白松駕著馬車離開,慕容翊才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抱著女兒,往街上走去。
“爹爹,我們不坐馬車嗎?走路?”千梵雙眼晶亮地問道。
“對,我們一起走走,如何?”
“爹爹,那你放我們下來,我們自己能走。”靈荷掙扎下地,只是逛街,她們能走的。
“真的?那一會可不許哭鼻子。”慕容翊笑著將孩子放下。
靈荷下地,拉著他一根手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起來了。
“才不會呢,我又不是妹妹。”
只有小妹妹才會動不動就哭鼻子。
“爹爹,我可不可以買一副刀具?”千梵期待地抬頭看他。
他還記得爹爹說要教他學雕刻的。
他可羨慕小舅舅的那些刀具了。
“爹爹已經讓人專門為你尋了一套適合的,晚點回去爹送給你。”
“哇,爹爹,你太好了。”
慕容翊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如果是以前,讓他這樣陪孩子逛街?
離他遠點。
但現在,他發現,得分是什么樣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還是被沈菁茹教育得這么好的孩子,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沈菁茹那邊,很快到了一家別苑門前,白非墨帶著阿雄站在門外等她。
“夫人,可算是等到你了,真不容易啊。”
白非墨還是一身紅衣張揚,手中的紅色羽扇輕輕搖晃。
他長相不俗,面相有些陰柔,與慕容翊的俊冷是兩回事。
沈菁茹臉上的笑容也盛,自己跳下馬車。
“白公子,閑話先不多聊,讓我見見你母親吧。”
據說他母親的病怪異,他走南闖北走了那么多地方,找了那么多名醫,卻沒有一個有辦法的,倒是讓她生起了好奇之心。
白非墨臉上的神情有些許僵硬,隨后笑道:“里面請。”
說著,他當先往里面走進去。
沈菁茹跟在他身后,影竹提著藥箱跟在她身后半步。
一般她獨自外出的時候,影竹會現身幫她提藥箱。
她是一個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隱形人,相貌平平無奇,又沉默寡,很容易被人忽略。
白松充當車夫,何況,是女病人,他也不好跟著進去。
很快走到一個房間門前,門外站著兩名嬤嬤,看到他們過來,連忙恭敬地低頭行禮,頭垂得低低的。
白非墨抬手輕敲了敲門,嘴里道:“娘,墨兒進來了喲。”
“進來吧。”里面傳出一道溫柔的聲音。
沈菁茹微微挑眉,白非墨已經推開門進去。
沈菁茹邁步跟進去,房間里的光線明亮,點燃了數盞燭臺。
床上半躺著一名瘦削的婦人,手中拿著針線在納鞋底。
“娘,你怎么又在弄這個了?我再穿三年都穿不完。”
白非墨走過去,嗔怪地開口,聲音竟是帶上了幾分撒嬌似的嬌軟語氣。
沈菁茹微抖了抖身體,忽然有些明白,這個男人身上為什么會有些陰柔之氣了。
婦人抬頭,一眼看到跟進來的沈菁茹,雙眼頓時亮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