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摔傷了,難道跟她提什么信呢!
“顧鈞成,我在你眼里是紙糊的不成?”她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難道不是?”他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哪一次見到你不是傷的?”
林清屏都不知道他這話從何而來!話說,他才是每次回來都是傷!他身上那些疤,多得就像整個人都是重新拼湊起來的。
想著這話,她進房間重新打開了風扇,一時半會也睡不著,躺在床上吹風扇,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門口的光線一暗,他進來了。
洗了澡,沒穿上衣。
剛才她心里想著的那個比喻浮上心頭:疤痕縱橫,整個人宛如拼湊起來的。
“怎么跑這里來睡?”她的語氣和從前別無不同。
他卻熟練地打開地鋪,躺下了,“我姐家里,不是杜根一家子都來了嗎?”
“你怎么知道?你去過了?”
“嗯,院子里晾著他們的衣服。”
雖然開了風扇,還是很熱。
他躺在地上并沒有蓋,林清屏只要一瞥眼就能看到他傷身那些新新舊舊的傷。
“顧鈞成!你把毯子蓋上!”她說。
他低頭一看,看見自己身上猙獰的傷疤,應是比最后一次在她面前不穿上衣又多了兩道。
他隨手將被子拉上,“你不用擔心,我是鐵人。”
林清屏“呵”的一聲冷笑,“誰擔心你,我看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