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聽著這些話,微微垂下眸子。
不管多沉穩,到底還是年輕人,清秀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失落。
他等了好多年的女孩,突然變成別人的了,他悄悄看看,還要被人說得像小偷覬覦主人的東西一樣。
趙慶宇可不會因為羅青臉色不好,就不說了。
說實話,趙慶宇這些人,雖然不至于像黎邵當初那樣幼稚欺負人,但對于不太看得上的人,還是不怎么給臉面的。
所以趙慶宇冷冷的道:“我不管當初你和嫂子是什么關系,現在這份關系最好都斷了。”
李清瑞推開趙慶宇,不贊同的道:“你這小子說話怎么這么難聽,羅先生是嫂子的朋友,你說斷就斷啊!”
說完李清瑞笑容和善的看著羅青道:“羅先生,我聽說你是在山里當老師,我倒是很敬佩,走出大山很難,走出來又回去,這更難。”
羅青沒想到有人會幫他說話。
他剛想道一句謝。
就聽這人帶著幾分唏噓道:“可是羅先生你的工資夠養活自己嗎?如果缺經費的話,可以跟嫂子說說,嫂子肯定會資助的,我們嫂子這人啊就是心善,她總是想多掙些錢,聽說是為了捐給山里修建希望小學,為了幫助那些無法上學的孩子,幸好有傅哥,傅哥很是支持嫂子,已經把公司的股份分了很多給嫂子,嫂子如今隨便想幫誰都可以,想輕輕松松修建個幾十上百所希望小學也是沒問題的。”
李清瑞長得一副小奶狗樣,看起來很無害,說出的話確是腹黑。
如果羅青真的有什么想法,他養活自己都難,有什么資格看溫軟語。
那場盛大的升學宴,整個京都都知道溫軟語獲得了很大一部分傅氏的股份。
所以李清瑞沒說假話,只是在用事實藐視羅青。
張林什么都沒說,居高臨下的看著羅青。
他們沒打算真的對羅青做什么,只是用語,用氣勢,向嫂子的這位朋友,表明他和嫂子現在是兩個世界的人。
陸景和沒有出聲阻攔。
面對這么些人明里暗里的敲打鄙夷,羅青清秀的臉紅了一陣,然后恢復正常。
他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的道:“我和小軟妹妹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來自大山里,山里確實沒有京都的繁華風貌,但山里也有著京都沒有的清風明月。”
“我在山里做教育的確不掙錢,可就像小軟妹妹把她掙的錢捐給學校一樣,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優越的生活和金錢,我們只是為了讓更多的孩子走出大山。”
“我不想和你們起什么沖突,因為你們都是小軟妹妹的朋友,你們不用試圖這般打壓讓我自卑,也不用試圖破壞我和小軟妹妹之間的關系,她五歲時成為孤兒,一個人餓得暈倒在家中,是我發現救下了她,我們一起長大,都清楚雙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羅青一番話,讓幾人之前擺出的那種高高在上,變得有些可笑。
是啊,溫軟語也是大山里來的,當初那些欺負溫軟語的人,不就是喊著土包子試圖讓溫軟語自卑嗎?
他們從羅青身上看出了一種和溫軟語相似的品質。
光明磊落,不卑不亢。
而且,他們還聽到了重要的一點,羅青救過五歲的溫軟語。
一個小孩子餓暈過去,如果沒人發現,等待她的會是什么結局。
說羅青對于溫軟語有救命之恩,其實也不為過。
當年唐婉柔只是在一次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綁架中,救了傅擎深,便得了這么多年的好處。
那么羅青對于溫軟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