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群越來越近,他抬手就要拔刀。
“住手!”
一道女聲忽然響起,隔著重重人群,竟然也清晰可聞,慢慢逼近的眾人腳步一頓,隨即自覺讓出了一條路。
一位年輕姑娘手里拿著個形狀奇怪的漏斗越過人群走了進來,聲音透過那東西變得格外嘹亮清晰:“大當家說過,世家中人也有好有壞,如果一桿子打死,我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區別?下次再有誰這么不講道理,別怪我不客氣,都散了吧。”
眾人被一個姑娘這般訓斥也沒反駁,聽話地散開了,那姑娘這才一把擰住了那領頭馬賊的耳朵:“孫二狗,你長本事了,大當家的話你都敢忘?”
孫二狗點頭哈腰,連連求饒:“娘子息怒,松手,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那姑娘這才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去干活。”
孫二狗灰溜溜地跑了,那姑娘這才看向他們:“各位勿怪,我們都是被世家逼得沒了活路才落草為寇的,若非遇見仇人,不會傷人性命的。”
仇人
是指所有世家中人嗎?
“各位剛才說,你們是謝家人?”
那姑娘又問道,謝淮安有些不敢承認,卻又不愿意否認,只好沉默。
那姑娘倒是一改剛才的暴脾氣,頗有耐心道:“我們大當家說,如果是謝家人來,她愿意見一見。”
謝淮安越發不安,這群馬賊和他遇見的人行事都不一樣,他心里十分忌憚,遲遲不敢下決定。
“小女謝蘊,就叨擾大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