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才剛出了門,劍秋就是走了進來道,“小姐,四皇子來了。”
現在的姬梓昭跟謝璟瀾是有婚約在身上的,謝璟瀾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姬家來往自如,倒是姬梓昭忽然面對由走后門變成走正門的謝璟瀾,還是有些不大適應。
正想著,就見謝璟瀾邁步走了進來。
還是那一席的白袍,只不過外面多了一件同樣雪白的貂裘大氅,上面繡著蒼竹圖案的暗紋,在燭光下忽隱忽現。
見人進了門,姬梓昭起身迎了上去,抬手解開了他大氅的帶子,如今外面天寒地凍的,就算穿的再是怎樣多,還是要將大氅脫下來才能驅了身上的寒氣的。
謝璟瀾就這么靜靜地站在原地,微微垂眸看著她那如蔥的手指忙碌的歡,忽然就是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姬梓昭原本想著這人怎么也會配合自己一下,哪里想到他竟是一動不動,面對足足比自己高了一頭的某只狐貍,她只能墊著腳才能將他厚重的大氅給脫下來。
腰間忽然一緊,根本不給姬梓昭反應的功夫,人就是已經朝著面前的胸口撞了去。
謝璟瀾順勢垂低了面頰,將有些發涼的面龐枕在了她溫暖的肩窩上,輕輕吻著她脖頸上那細如凝脂的肌膚,聲音都是跟著黯啞了些許,“不如就這么將你綁回去算了,也省的還要等到年后。”
姬梓昭,“……”
綁架自己的媳婦兒,你還真是出息了啊。
謝璟瀾對視上姬梓昭那無奈的目光,低聲一笑,干脆攔腰將她給抱了起來,轉身走到羅漢床上將她輕輕地放了上去,才是在她的身邊落了座,拿著她的茶盞灌了一盞茶進了肚,這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你來是為了學子飲的事情?”姬梓昭當然不覺得,這人大半夜的趕過來,就是為了占她便宜的。
謝璟瀾放下茶盞詢問著,“你都聽說了?”
“左丞相是一直都跟皇城的那些學子們打交道,但學子案一事鬧得那么大,皇城的那些學子不可能一點的風聲都沒有聽見,同樣都是想要考仕途的人,誰又不害怕有朝一日這把火會燒到自己?”
正是如此,如今左丞相擁護的人數遠超了七皇子,才是最值得可疑。
學子案一事雖沒有將左丞相給拉下馬,但仍舊洗脫不了他全部的嫌疑,眼下七皇子一腳插了進來,按理來說那些學子們更應當舍棄了左丞相,而趁機靠攏七皇子。
明知是火坑還要靠近,這樣的蠢人有一個兩個還說得過去,如此拉幫結伙的想要往火坑里面跳,如何能不讓人起疑?
“杜參議最近跟五皇弟走的頗為近,看樣子等翻了年,杜家的二姑娘有望成為五皇子府的側妃。”謝璟瀾抬手摸了摸她的發窩,還是記憶之中那樣的柔軟好摸,跟這丫頭說話,他難得的可以偷會懶。
因為她永遠都是一點就透。
姬梓昭愣了愣,半晌才是冷笑出聲,“五皇子還真是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