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潯陽張家只是看在兩家關系不錯的份兒上,我才想著提前讓鐘家大夫人看一看聘禮單子,沒想到鐘家大夫人如此不識好歹!”
“潯陽張家的這份情我們鐘家自然是要領的,正是如此,我們鐘家才在事后添補了嫁妝,以表示鐘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前廳里,兩家的大夫人爭執得不可開交,場面異常火爆。
下人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抬起半分,就連鐘紹文都只能站在院子里裝木頭人。
相比之下,鐘家的老夫人就淡定多了,看著一旁潯陽張家的老夫人就笑著道,“此番我家老爺此番出征潼臨的銀子,都是依靠百姓們募捐而來的,如今潯陽張家如此貴重的聘禮,當真是為難住我們了,不過潯陽張家的老夫人放心就是,我們鐘家一向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
至于有仇的那些,自也是變本加厲討要的。
潯陽張家的老夫人是真的要坐不住了。
潼臨一戰,鐘家可謂是名聲更上一層樓,這要是要皇城的百姓知道,她潯陽張家在這個節骨眼上拿著如此厚重的聘禮打壓鐘家,潯陽張家哪里還有好?
鐘家的這柏翠紅珊瑚,哪里是給鐘芯宜當嫁妝的?
分明是要送去潯陽張家壓死她啊!
潯陽張家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現在就開始喘不過氣了。
再是看看一旁還在爭吵不休的兒媳婦,潯陽張家當即開口怒斥道,“別吵了!”
潯陽張家的大夫人一激靈,哪怕還存著氣,也只能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
潯陽張家的老夫人又是望了望院子里的那紅珊瑚,知道現在退是肯定退不回去了,只能看著兒媳婦道,“鐘家的嫁妝既如此豐厚,我們潯陽張家也不好差的太多,等回去后你們大房那邊再往里面添些東西,剩下的我幫你補上就是。”
潯陽張家大夫人明顯是不樂意的,“娘,這怎么行,陽哥兒還有正妻和妾室要養,我把銀子都拿出來了,以后誰幫陽哥兒啊!”
潯陽張家的老夫人卻是根本不再搭理潯陽張家的大夫人,跟鐘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商定了補好聘禮的日子,便直接起身離開了。
等人一走,鐘家的大夫人才是將院子里的兒子給拉進來,壓低聲音詢問著,“你給我好好說說,那東西究竟是怎么來的?”
鐘紹文想著現在說出實情也沒事了,便是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說了一遍。
鐘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聽得愣住了,萬萬沒想到會是四皇子妃!
“這怎么行,四皇子妃眼看著就要大婚了,這個時候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送了過來,等到日后四皇子妃成親要怎么辦?”鐘家大夫人正是滿心的感動,才會更加擔憂姬梓昭那邊。
鐘紹文撓了撓頭道,“我瞧著四皇子妃可不像是缺銀子的人,你知道在人家眼里,那紅珊瑚是什么嗎?就是一味的藥。”
鐘家大夫人,“……”
鐘家老夫人想了想道,“四皇子妃是個有情有義的,既是如此,我們更不能將東西還回去傷了人家的心,等到四皇子妃大婚時,咱們鐘家再是想辦法將今日的這份情還回去就是了。”
鐘家大夫人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這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