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立的老臉都是給問黑了,“我了解四皇子妃的心情,畢竟是被休過一次,這次好不容易賴上了四皇子,自然是不希望四皇子出事,說到底,若兩次淪為下堂婦,定會成為滿城笑柄,可說到底四皇子妃又不是沒成為過滿城的笑話。”
這話就說的就狠了。
就連一旁的張叔忠都是聽得豎起了眼睛。
人家跟你談醫術,你跟人家談的是什么東西?
再說了,哪里有這么說一個姑娘家的?
這哪里是就事論事,這分明就是人身攻擊!
姬梓昭倒是沒見生氣,只是看著鄒立冷笑道,“沒想到鄒院判一把年紀了,還跟三姑六婆一般關心皇城的流蜚語,能得鄒院判如此掛心,說起來倒是我的榮幸了。”
這分明就是在罵鄒立長舌婦!
鄒立氣的渾身梆硬,看著姬梓昭道,“此事絕非兒戲,我不同意!”
張叔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屋子里一共站著三個人,你不同意當個毛用,鄒立你要是不同意就去一邊站著去沒人攔著你,若你再影響了我們耽誤了四皇子的傷勢,此事我一定會如實稟明給皇上的。”
到時候皇上咋說,你就自己受著唄。
鄒立氣的不行,但也知道有張叔忠給姬梓昭撐腰,他再說什么都是徒勞的,可想要他跟她們同流合污簡直就是做夢!
鄒立干脆轉身去了一旁,完全就是一副袖手旁觀額姿態。
張叔忠也不再搭理鄒立,看向姬梓昭道,“別搭理他,咱們開始就是。”
姬梓昭點了點頭,將早已準備好的銀針,依次落在了謝璟瀾的腳尖上。
鄒立見此不屑地哼了一聲,昏迷了這么多天的人,又哪里是輕易扎幾針就能醒過來的?
只是還沒等鄒立臉上的笑容消失呢,就見姬梓昭再是找來了一根縫合傷口的腸線,將腸線依次纏繞在十根銀針上,隨后通過拽動腸線的一端,縱使所有扎在腳尖上的銀針順勢全部用力刺激著十根腳趾的穴道。.
隨著銀針不斷的加深,一直陷入深度昏迷的謝璟瀾忽然皺起了眉頭!
鄒立驚愣地看著眉頭緊蹙的四皇子,臉上的笑容算是消失不掉了,早就是僵在了唇角,他怎么就沒想到還能這樣。
“四殿下,微臣是張叔忠,現在要給您拔箭,四殿下……”張叔忠急切地一聲聲喊著謝璟瀾,只覺得這輩子的好脾氣都用在了這里。
只是昏迷中的謝璟瀾絲毫沒有配合的跡象,身體繃緊成了一條直線,手背和腳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張叔忠著急地回頭看向姬梓昭,“若是在這樣下去,別說是是拔箭,箭只會在胸口處越陷越深!”
鄒立聽著這話冷哼了一聲,“醫術不是兒戲,你們就等著被皇上重罰吧。”
姬梓昭沒空搭理鄒立的冷嘲熱諷,起身走到了床榻邊,讓師父去看著銀針,自己則是坐在了床榻邊,用力將渾身繃緊的謝璟瀾抱在了懷里。
“你竟然敢如此對四皇子大不敬,還不趕緊放手!”鄒立見狀,直接喊出了聲,說著就是朝著姬梓昭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