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所有人的心里都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了,就七皇子那屬驢的性子,有的時候連皇上都頭疼的束手無策,四皇子妃究竟是給七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湯,才是將人給收買到手的?
院子里,眾人的臉色變化莫測,熹貴妃的臉色則是直接一黑到底,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僵硬在原地的文惠,直接帶著人出了院子。
“娘娘,咱們這個時候走未免不大好吧?”攙扶在一旁的張嬤嬤小聲勸著。
“沒聽見御前的奴才說什么嗎,只讓姬梓昭自己進去。”熹貴妃在宮里面這么久,還從來沒被人如此打臉過。
說句不好聽的,根本就是完全沒給她臉。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是她帶著文惠來的,如今七皇子不讓文惠進門,難道她的臉上就有光了?
熹貴妃越想臉就是越黑,早知道文惠如此沒用,她就另想他法了,結果現在想要做什么都來不及,只能祈求四皇子挺不過這一劫了。
就在熹貴妃帶著人離開的同時,姬梓昭這邊也邁步進了寢宮的內寢。
剛一進門,濃濃的藥味參雜著血腥的味道便是撲面而來。
姬梓昭急行幾步,就看見了此刻躺在床榻上的謝璟瀾。
多時不見,本是勻稱的身形早已清減得不成樣子,原本溫潤的面龐此刻在燭光下棱角分明得明顯,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了無生機,毫無生氣。
姬梓昭不是青春期的小姑娘,從來沒有幻想過與謝璟瀾再次見面的場景,但她也從來沒想到,等到再次見面時,會是這般的生離死別。
“師父,如何?”姬梓昭壓下心里的萬千思緒,走到了張叔忠的身邊詢問道。
正是在愁眉不展的張叔忠,聽見姬梓昭的聲音才恍然回神,“你來的正好,四皇子胸口附近的羽箭不能再耽擱了,依我之見還是應該速速拔出……”
沒等張叔忠把話說完,一旁的鄒立就是開了口,“四皇子已經昏迷了這么長的世間,從中箭的那一刻到現在,誰也無法預估胸口究竟積壓了多少的積血,若一旦強行拔箭,當真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這個責任只怕張院判擔待不起。”
張叔忠聽著這話就不樂意了,“依你之見,難道就任由四皇子這般等死?”
鄒立冷冷一笑,“這是萬全之策,不單單是我,就是隨便找來一個太醫院的太醫過來,只怕都會跟我意見相同。”
“如此的膽小怕事當什么太醫,倒不如早早辭官回家種田。”
“張院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怎么,現在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你……”
鄒立被張叔忠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回頭正想詢問姬梓昭的意見,哪里想到就是這么回頭的功夫,差點沒把他給嚇得背過氣去。
只見姬梓昭已經解開了四皇子的上衣,正用剪刀剪斷了箭尾!
如此一幕,別說是鄒立,就是張叔忠都是給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