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姬梓昭的忽然發聲給弄得一愣,這個時候,正常人不是應該表現出自己的無辜么,或者說起碼也要解釋一下,不是有心搶走四皇子的吧,可姬梓昭怎么就咦了呢?
“原來一切竟都是一個奴才傳播的謠啊。”姬梓昭看著那宮女道。
文惠循聲看向姬梓昭,似是解釋又似在懇求,“我知道四皇嫂心里有怨氣,可這宮人并沒有什么壞心思,她只是想要幫我,說到底都是我的錯,若四皇嫂要怪就怪我吧……”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樹立一個善良的人設。
周圍的人見此,都是真真惋惜,也不知道四皇子是怎么想的,放著皇上收養的公主不要,偏偏要了一個非要在宮里面拋頭露面的姬梓昭。
姬梓昭跟眾人一般,露出了贊賞的目光,但說出口的話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文惠公主的善良當真是讓微臣佩服,可微臣有一件事不明,既然一切都是這宮女做的,文惠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這宮女從頭到尾都是沒說過一句話,證據又在哪里?”
“是她自己跟我說知道錯了,我本想著今日去親自懇求母后,誰知她偷偷將自己的嘴巴給縫了起來,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文惠說著話,還不忘滿眼心疼地看向身邊的宮女。
姬梓昭淡淡的道,“如此說來,文惠公主也是聽聞一面之詞,就認定了兇手,微臣知道文惠公主不懂辦案,但凡事總是要講究一個有理有據的,如今只是空口白話文惠公主便認定了兇手,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吧?”
孫賢妃看著侃侃而談的姬梓昭,就是恨得牙癢癢。
可就算再癢,那也得忍著。
若姬梓昭只是一個太醫院的吏目,自然是沒有資格站在這里說話的,但好死不死的,就算她一口一個微臣的自稱著,卻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四皇子妃,別說是疑問,就是質問也有足夠的底氣。
文惠紅著眼睛看向姬梓昭,“難道四皇嫂以為,我會污蔑我身邊的宮人不成?”
姬梓昭面不改色,“有理有據才能叫證據確鑿,不然如何服眾?”
文惠,“……”..
能不能來個人把姬梓昭給攆出去!
寢宮里,忽然安靜了下來。
眾人看著針鋒相對的姬梓昭和文惠,打心里都覺得姬梓昭委實可惡,霸占了四皇子不說,現在還跑到文惠的面前耀武揚威。
但姬梓昭四皇子妃的身份是皇上給的,就算是在場的妃嬪們也不敢輕易淌渾水。
熹貴妃忽然開口道,“想要證據還不簡單,張嬤嬤,你去親自壓著人送去慎刑司,傳本宮的命令,讓慎刑司連夜查辦!”
“是!”張嬤嬤當即就朝著宮女走了過來。
姬梓昭當然不能讓熹貴妃把人給帶走,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聞外面響起了宮人洪亮的聲音。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
隨著聲音落下,孝昌帝與鐘皇后就是進了門。
鐘皇后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宮女身邊的張嬤嬤,才是轉向了熹貴妃的方向,“還沒進門呢,就聽見了熹貴妃的聲音,又是誰惹到了熹貴妃,讓熹貴妃不惜在文惠這里如此動怒?”
這話,分明就是在暗指熹貴妃脾氣大到連場合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