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季秋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是壓低聲音道,“前段時間我出門時,剛巧碰見了文惠公主跟五皇嫂一同進了家酒樓。”
徐美清驚了一下,“你是說……”
邢季秋點了點頭,“那家酒樓的掌柜的口風很嚴,我又私下里花了些銀子,才是從酒樓小二的口中得知,這段時間文惠公主經常跟五皇嫂私下小聚。”
徐美清神色不怎么好看。
文惠公主就算不是皇上親生,卻是在宮里面養大的,無論皇上是真的感念文惠父親的犧牲,還是顧慮著百姓和朝臣的看法,對文惠都是頗為重視的。
若這樣的人若一旦成了五皇子那邊的羽翼,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姬梓昭忽然就想到了,文惠剛剛回來時剛巧就是五皇子護駕受傷的時候,當時她還疑惑怎么就那么巧,現在看來只怕從那個時候,文惠就已經暗戳戳的站隊了。
“可是打聽到她們說了什么?”姬梓昭詢問著。
邢季秋搖了搖頭,有些懊惱地道,“文惠公主跟五皇嫂都非常小心,平日里就算去那家酒樓都是提前找人去跟掌柜的打好招呼的,連送菜的人都是特定的那幾個,聽小二說都是掌柜的心腹,其他人根本沒辦法靠近雅間半步。”
徐美清皺著眉,“越是小心謹慎,就越是有端倪。”
姬梓昭也贊同這個說法,看著邢季秋就道,“仔細盯著點那家酒樓的掌柜,先無需打草驚蛇。”
邢季秋點頭道,“四皇嫂放心,我已經派人看著了。”
說話的功夫,花廳里的人也漸漸都來到了院子,等著一會一同去正廳入席。
很快,原本清凈的院子就是熱鬧了起來。
姬梓昭幾人也不好繼續站在角落里說悄悄話,干脆也是朝著院子的中央走了去。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明顯能看出幾個派系的,其中最為眾星捧月的就是五皇子妃左秀華了。
以前七皇子還在的時候,身為熹貴妃獨苗的五皇子當然不搶手,但如今七皇子在潼臨生死未卜,熹貴妃又是唯一一個能夠在后宮跟皇后娘娘平分秋色的,相對而五皇子連同身為五皇子妃的左秀華,自然就跟著水漲船高了。
今日的左秀華可算得上是紅光滿面了,連做東的八皇子妃都是給碾壓了下去,所有的皇子妃都圍繞著在身邊,哪怕只是簡單的說一句話,都有一群人跟著附和。
徐美清受不了的撇了撇嘴,“瞧把她給嘚瑟的,要是薛一諾在這里,一定要罵上一句,也不怕閃了她的老腰。”
邢季秋嘆了口氣,滿眼的哀愁,“不管五皇子多不出眾,熹貴妃的位分終究擺在那里,一旦七皇子和四皇子真的……現在這些人想要巴結也是情理之中。”
姬梓昭如何看不出邢季秋的擔憂,說句不好聽的,誰也不希望還沒嫁人就守寡,遂冷笑一聲道,“那只怕要讓她們失望了才是。”
邢季秋一愣,“四皇嫂真的如此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