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五皇子和落紅之間已悄無聲息地生出了一層隔閡。
姬梓妍想了想,還要說什么,結果就是看見心蘭進了門,知道此事不宜聲張的她,又是叮囑了幾句讓長姐早些休息,便是起身離開了。
姬梓昭看著茶杯里根本沒有一片茶葉的茶,不輕不重地將茶盞放回到了桌上。
心蘭自知自己做錯了,趕緊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擔心永梅……”
無論是心蘭還是永梅,都是在姬梓昭的身邊長大的,她又如何不知心蘭的擔憂。
今日之事,是她有心讓許嬤嬤誤會永梅的,但是沒想到永梅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為了讓心蘭幫著自己求情,連挑撥離間都是敢做的。
不然心蘭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越是如此,姬梓昭便越是不可能把永梅放出來。
“關押永梅畢竟是許嬤嬤吩咐的,此事或許已經驚動了祖母,祖母不發話放人我也沒有辦法,你若是當真擔心永梅,便是先行去照看著。”永梅是五皇子的眼線,如今五皇子還在姬家,勢必是要聯系永梅的,既是借了許嬤嬤的手將其關押,現在再用祖母的名頭壓下此事,唯獨如此,才能瞞得住永梅。
而只有瞞住了永梅,才能瞞得過五皇子。
現在的她還需穩住五皇子,絕不能翻臉。
不然今日她所做的一切便是都白費了。
心蘭一聽說老夫人,便是不敢再過多的求情,只是出了院子的時候,她仍舊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去主院看看,或許老夫人的心情和身體都是好些了,如此一來她也可以安慰永梅用不了幾日就可以自由了。
結果心蘭剛一到主遠的門口,便是聽見了里面茶盞碎裂的聲音。
心蘭嚇得哪里還敢多呆,忙不迭地掉頭跑遠了。
只是此刻正坐在屋子里的老夫人,并沒有因為心蘭的離去而心情好轉,反而看著坐在不遠處的一名穿金戴銀的婦人目疵欲裂。
如今祭拜姬家男兒的人數不勝數,姬家大門也是大敞四開,婦人能夠混進來自是不覺稀奇。
可是老夫人怎么都是沒想到這婦人如此大膽,竟真的就敢如此明晃晃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可知,若是當真被人發現了你,這些年那邊的隱忍就全都白費了!”老夫人一直跟許嬤嬤提起的那邊,其實是真正存在的人。
就是連此刻坐在這里的婦人,也是那邊的人。
只是現在除了老夫人和許嬤嬤之外,根本沒人知道那邊人的身份。
更不會有人知道,現在坐在這里的婦人,是老夫人大兒子……也就是姬梓昭父親在外的妾侍!
想當年姬梓昭的父親意外在邊關身負重傷,虧得這婦人路過相救。
姬梓昭的父親也不知怎么就是跟這婦人有了關系,只是姬梓昭的父親并非禹臨其他男子一般喜好三妻四妾,更覺此事對不起自己的妻女,待傷好之后便是留下了所有的銀子悄然離去了。
未曾想到四個月后,這婦人竟是挺著個大肚子找到了皇城。
原因很簡單,她懷有了身孕。
好在,那日這婦人找來的時候,剛巧姬家的女眷都是去山上拜佛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