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老四便愿意跟在文惠的身后,是人家文惠沒看上他又怕他糾纏,才連聲道別都沒有跟皇上懇求外出游歷。”鐘皇后一句話嘆了好幾口的氣,足以可見曾經四皇子粘著文惠時的那個場面有多么的讓人不愿回想。
姬梓昭笑著道,“微臣聽聞四皇子的性格有些孤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甚是不容易,若文惠公主當真能讓四皇子的性子開朗一些,微臣反倒是要謝謝文惠公主。”
鐘皇后欣慰的拍了拍姬梓昭的手,“好孩子,本宮就知道你能想明白,你放心,你的婚事是本宮中意且皇上定奪的,君無戲,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姬梓昭知道,皇后娘娘這是在給她吃定心丸。
不過她倒是覺得,其實真的不用。
文惠對謝璟瀾如何,姬梓昭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但謝璟瀾所表現出來的行為舉止,完全就是在明著暗著跟文惠保持著距離,既當事人都如此拎得清,姬梓昭當然沒必要再在這件事情上自尋煩惱。
鐘皇后見姬梓昭面色淡然,氣定神閑,連她自己都是有些佩服的。
如姬梓昭這個年紀,正是亂花漸欲迷人眼,爭風吃醋自我煩惱的時候,想當初她看著皇上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也不是沒氣過恨過嫉妒過,那個時候她是如何過來的?
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整日整日的吃不下,最后當滿腔的真心被傷到極致,才在失望之中接受了無法改變的現實。
有的時候看著姬梓昭,鐘皇后真的覺得她太過成熟和穩重了,而越是這樣,便越是讓人心疼和憐惜。
姬梓昭,“……”
總覺得皇后娘娘的目光讓人毛毛的。
另一邊,謝璟瀾已經將文惠送回到了暫住的院子,不過他并沒有進去的打算,甚至是文惠不過剛剛走進院子,他就是轉身往外走去。
文惠看著來去匆匆的謝璟瀾,忽然一把就是拉住了他的袖子,“既然都是來了,不如進去喝杯茶,想來也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無需麻煩,母后還在等著我。”謝璟瀾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忽然回來?難道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好奇,為什么我在外面游歷好好的,會知道你宮里面的事情,尤其是你即將娶妻?”文惠看著那清俊的背影,明明離自己那么近,但卻又那么的遙不可及。
謝璟瀾停住腳步,卻不曾回頭,“若你想說自然會說,若你不想說,同樣也沒有人會逼迫你什么。”
文惠,“……”
所以他這是連看都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了嗎?
文惠也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同樣的一個人,曾經對她呵護備至,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任由她擺布,但那個時候的她卻只有厭煩和逃離的想法,如今分明還是那個他,但給她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剛巧此時,有幾個宮女說說笑笑路過院外。
文惠咬了咬牙,忽然就是朝那個身影撲了去,死死地摟著那緊實的蜂腰。
“難道你忘記曾經你都是跟我說過什么了嗎?你說過的,只要我愿意回來,你便永遠會在宮里面等著我,可如今我回來了,你又在哪里?”文惠埋頭在謝璟瀾的后脊上,肩膀因悲傷而輕輕地顫動著。
這一幕,可是將宮女們給嚇得不輕,忙四散朝著遠處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