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是埋伏在不遠處的金家掌柜的一聽說貨驗完了,當即就是對著身邊的流浪漢命令道,“不管用什么辦法,貨必須要搶到手,出了事也無需害怕,你們只管搶貨,其他的事情自有大少爺擺平!”
流浪漢們本就是一個個不要命的,如此一聽當即就是拎著長槍長矛地沖了過去。
陳剛見人沖了過來,大喊著,“快看好貨物走,有人追來了!”
話是這么說,可那些趕著馬車走的人卻是張繼所帶領的那些護院。
趁著天色發黑那些流浪漢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的時候,張繼跳上最前面的馬車,指揮著身后的護院一路疾馳朝著山下行駛了去。
金家掌柜的自是不可能讓張繼給跑了,招呼著那些流浪漢大喊著,“給我追!”
正從洛邑歸來的大軍,邁著沉重步伐緩慢前行著。
夾雜在隊伍之中的馬車里,歌姬跪坐在一旁手彈琵琶,淺聲吟唱。
二皇子謝璟襲將上等的女兒紅倒在酒盞之中,親自遞在了任俊的手中,“任副將可是要好好品嘗,這種好久并不是在哪里都能喝到的。”
任俊心神不寧的接過酒盞,謹慎提醒,“二殿下,馬上就要抵達皇城了。”
謝璟襲不在意地哼了哼,“任副將在怕什么?想還在洛邑時,任副將親手將那些誓死追隨姬家的將領斬殺,我也沒見任副將如此心驚膽戰過。”
任俊一想到自己手上沾染著的鮮血,臉色就更難看了,“皇城不比洛邑,屬下只是害怕隔墻有耳。”
“姬家都是倒了,誰現在還會為姬家討回一個公道?別說是我從來沒有那個習慣對旁人屈尊降貴,就算是我當著姬家的面,也敢喝酒聽曲兒。”謝璟襲將手中女兒紅一飲而盡,愜意地瞇起了眼睛。
現在皇城的百姓怕早就是知道此番洛邑戰敗,全是姬家的責任,如今姬家根本就是眾矢之的,他又有何可畏懼?
再者,姬家的男人都是死光了,就算姬家再怎么懷疑,幾個糟糠又能成什么大器,只怕早就是在家里面顫抖等死了吧。
“任副將放心,待到進宮面圣,我定然吉利往任副將的身上邀功,任副將就等著成為禹臨新任的護國將軍吧,待到那時,金銀,美人,任副將想要什么沒有?”謝璟襲說著,忽然伸出腳朝著一旁的歌姬踢了去。
歌姬一個不穩,直接栽進了任俊的懷里。
任俊渾身繃緊,下意識地想要將那歌姬推開。
奈何那歌姬卻先一步將柔若無骨的手塞進了任俊的盔甲之中。
“任將軍……”歌姬輕輕地往任俊的耳朵里吹著氣。
任俊小腹一緊,說不心猿意馬是假的,待他再次看向謝璟襲,目光終變得陰狠堅定,“二皇子說的沒錯,姬家已經玩完了,是屬下多慮了。”
謝璟襲哈哈一笑,“這才對嘛,任副將,哦不對,應該是任將軍才是。”
姬家不識抬舉,那么他便處理掉姬家換一個愿意戰隊的將軍。
雖然說可惜了姬家人帶兵打仗的本事,可誰讓那些莽夫不知好歹自己作死呢……
正自得著,突然馬車猛地一停,外面一陣的火光沖天。.
毫無防備的謝璟襲一頭撞在馬車壁上,眼前都是冒出了金星。
任俊強行穩住自己的身體,探頭出車窗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隨行的士兵已亂成一團,驚慌大喊著,“好,好多人朝著這邊,圍,圍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