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姬梓昭又是坐回到了軟榻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靜默地喝著。
云院的嬤嬤來的很快,見著大姑娘就是行禮,“老奴給大姑娘請安。”
姬梓昭擺了擺手,“心蘭去了哪里,嬤嬤可是知道?”
云院的嬤嬤眼神好一陣閃爍,才是小聲道,“回,回大姑娘的話,心,心蘭說,說是想念家里面的人,所,所以今兒個一早就是出門尋親了。”
姬家跟其他的府邸不同,對待下人也從無苛刻。
若是當真有外面親屬健在的下人,每個月都是可以尋出一日出去探望的。
這話若說的是其他人,或許姬梓昭真的就是被糊弄了過去。
但偏偏心蘭是從小跟著她一同長大,那丫頭記事起就是被想要迎娶續弦的父親賣進了姬家,如今在外面根本就沒有什么親人可談,又怎么會去探親。
“嬤嬤怕是不清楚,心蘭并沒有親人在外了。”姬梓昭不輕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紅木雕花的木幾上,黑眸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云院的嬤嬤渾身一顫,忙跪在地上道,“大姑娘明察啊,心蘭真的說是出門去探親了,可究竟是去了哪里老奴也是不清楚啊。”
無憑無據,姬梓昭當然不會為難一個下人。
但有一句話云院的嬤嬤說的沒錯,姬梓昭是真的要明察了。
“水靈,去將繼叔給我叫過來。”
皇城內各大府邸的人員進出,門房那邊都是要做記錄的,姬家也不例外。
別說是一個下人的進出,就是主子們的進出,每日門房都是要仔仔細細記下的。
正是看著護院換班的張繼聽聞大姑娘找自己是要詢問下人出府的事情,來的時候索性就是將今日門房的出入記錄一并給帶了過來。
一看見大姑娘,張繼就是將記錄冊子遞了過去,“這是今日的出入記錄,若是大姑娘還想查其他的,我這就讓人將最近幾個月的都拿過來。”
姬梓昭搖了搖頭,見上面沒有心蘭的名字,便是直接將冊子扔在了云院嬤嬤的身上,“若是嬤嬤還有什么想說的,現在說還來得及。”
云院的嬤嬤就算是不用看那冊子,也知道心蘭的名字根本就不在那上面。
可是心蘭的事情是許嬤嬤交代的,若是當真說出去的話,別說是她的老命保不住,就是她的家人也活不了啊!
水靈瞧著云院的嬤嬤也不說話,滿心的問號。
這人究竟是去了哪里,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如此隱瞞做什么?
姬梓昭看著云院嬤嬤的目光,卻是漸漸地冷了下去。
若是心蘭當真是出了府,在她質問的時候,云院的嬤嬤應該是馬上翻看記錄冊子找心蘭出府的證據的,可是那冊子云院的嬤嬤卻是一眼沒看。.
如此不是心虛又是什么!
姬梓昭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既是云院的嬤嬤如此吞吞吐吐,這事情便是別想在她的面前糊弄過去。
“勞煩繼叔找幾個護院過來,將板子和長凳都給我伺候上。”
張繼雖是不知發什么了什么,但大姑娘的交代他從沒有任何的質疑,當即就是出了門將幾個換班的護院給叫了過來。
等姬梓昭帶著水靈和云院的嬤嬤出了屋子的時候,院子里已是擺好了長凳,站好了拿著板子的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