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一個人,最好的下毒辦法就是細水長流。
這也是姬梓昭在聽聞七皇子中毒后,一直不著急的原因。
但眼下鐘家老將軍既然寫信求助皇上,足以說明軍醫只能控制住七皇子的毒,但不能完全根治。
如今姬家所有的身家都壓在了七皇子的身上,別說是姬梓昭只身前往潼臨,就算是去鬼門關走上一圈,她也要把七皇子給拉回來。
謝璟瀾看著姬梓昭那堅定的目光,無奈淺笑著。
現在的他可是西戎質子,可這丫頭在明知道小七是被禹臨軍中西戎探子下毒后,還能夠如此實心實意的跟他表明心意……
就真的不怕他才是暗中指使一切的罪魁禍首?
這膽量……
一般男子怕都是沒有。
“你就不怕我從中作梗?”
“西戎質子會,但禹臨四皇子不會。”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姬梓昭也沒必要久留,起身往門口走了去。..
在站定到門口時,她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再次開口道,“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只要你不違背國家道義,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這是姬梓昭的底線。
門口的霍年恭聽著這話,松開了緊握在佩劍上的手。
姬家大姑娘能如此說,就證明是站在主子這邊的。
唐棣真的是羨慕啊,看看主子這運氣,這樣的媳婦兒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姬梓昭把話說明白了,心里面也徹底輕松了,長呼出一口氣伸手推門。
忽然,身后一陣涼風襲來!
緊接著,那袖口繡著蒼竹的手臂,便是將她箍筋在了身后那溫熱跳動的胸膛中。
“若我違背了呢?”熟悉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夾雜著有些燙人的氣息,輕輕吹進了姬梓昭的耳朵。
姬梓昭卻是連猶豫都沒有,“旁人或許會,但你……不會。”
這種相信,根深蒂固,無需任何懷疑。
謝璟瀾埋頭淺笑,肩膀微微抖動著,消瘦的下巴抵在姬梓昭的肩窩里,玲瓏剔透的眼眸彎如月牙,薄薄的純勾著一個完美的弧度。
姬梓昭,“……”
完全不知道這人在笑個啥?
鐘家老將軍的信既能送到謝璟瀾手中,就說明同樣也有人懷疑了他的身份,先不說這封信是如何送到謝璟瀾手中的,單說這封信究竟該如何處理,都是個難題。
也多虧他還能笑出來。
這心是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