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也不生氣，“孫總看人真準，我當然不是好人，好人只有被欺負的份兒，我要是好人，還怎么幫你收拾張德昌？”

孫然冷著臉，挑眉問道：“王東，你把話說明白，什么叫幫我？明明是你自己跟張德昌不對付，我只是被你殃及池魚好吧？”

最開始只是玩笑，可王東卻敏感地察覺到，孫然似乎真的藏了一團火氣。

因為沒想通其中的關節，當下他也沒說別的，略帶了幾分認真道：“孫總，那一會你就安靜地當一條池魚怎么樣？”

“等我跟張德昌斗出個勝負，你再出來收拾殘局。”

“我要是僥幸贏了，你不損兵折將，以后卸磨殺驢也方便些。”

“我要是輸了，那也省的跟張德昌撕破臉，順便還能摸一下張德昌的虛實。”

“要是沒問題的話，那這事就這么定下了？”

孫然重重一拍桌子，“王東！”

因為力氣過大，疼的孫然連連甩手，眼眶也蒙了一層霧氣。

王東厚著臉皮問，“孫總，不疼吧？生氣歸生氣，你別糟踐自己啊。”

“要是真的看我不順眼，你跟我說，我自己掌嘴還不行么？”

孫然一陣羞惱，“你......你！你滾！”

王東如蒙大赦，轉身就走，“得嘞！”

孫然氣得不行，瞥了一眼，沒看見順手的東西，干脆抓起桌上簽字的鋼筆扔了過去。

人在氣頭上，出手也沒個輕重，等孫然回過神，立馬就后悔了。

不等孫然開口提醒，王東反應更快，一把就將鋼筆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