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證了夜玄的太多奇跡。

所以他們并不覺得夜玄會死。

即便對手是來自當世最強的無敵存在。

“老祖覺得他能不能活下來？”

顧長歌反問老人。

老人聞笑了起來，輕撫長須，慢悠悠地道：“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反而有點擔心雙帝。”

此一出。

頓時寂靜下來。

顧長歌和雪姑都是一臉愕然地看著老人，有些不明所以。

擔心雙帝？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那夜玄還能讓雙帝落敗？

這不可能吧！？

念及于此，顧長歌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夜玄并未成帝，何以有如此實力？

雪姑那雪白的眸子中也泛起驚訝之色，她想法與顧長歌差不多。

老人聞呵呵一笑道：“世人皆以為自己非常高看夜玄了，實際上所有的高看，其實都是低估。”

“比如你倆的高看，也是對他的低估。”

老人認真地說道。

顧長歌和雪姑都是一臉茫然。

他們的高看，是對夜玄的低估？

這怎么可能，在他們的直覺中，甚至覺得夜玄能在雙帝的恐怖壓迫下活過來。

這他娘的還是低估？

“老祖莫非知道這夜玄的真正來歷？”

顧長歌畢竟是顧家真龍，僅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眸中閃爍著精芒，他凝視著自家老祖，希望能得到答案。

雪姑也是望著老祖，十分好奇。

老人輕撫長須，微笑著搖頭道：“我也僅僅只是聽說過一些只片語，不過僅此已經足夠了。”

顧長歌心頭一震，拱手道：“還請老祖示下。”

老人眼睛虛瞇起來，撫須的手也頓了下來，他似在追憶，又好像在緬懷，又似在敬仰。

良久。

老人吐出一口濁氣，一臉凝重地道：“不可狀之大恐怖！”

這一幕，深深印入顧長歌的心頭。

也在此刻，顧長歌徹底明白了為什么夜玄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緣故。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臆想罷了。

他本以為夜玄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現在想想是有夠可笑的。

而與此同時。

大帝戰場之內。

夜玄面對著牧帝的屠天之血，修為在不斷的下滑。

屠天之血的形成，就仿佛是天道鎮壓重臨，讓人的修為在不斷被鎮壓。

又或者說，這是天道的隕落，規則秩序崩壞，身處世界的人們自然也會受到影響，遭遇到恐怖的厄難。

“本帝自然知道這是你教的，但憑現在的你，拿什么來破本帝的屠天之血？”

牧帝站在太古青鸞的背上，雙手負后，眼神睥睨，霸氣無雙。

認真之后的牧帝，也不再跟夜玄假惺惺的。

甚至連師尊都懶得叫了。

轟————

可就在此刻。

漫天血色驟然被沖散。

仙光散發出來，嫦夕女帝一襲黑袍，踏龍而至！

屠天之血瞬間就被嫦夕女帝給撕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