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做不到。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司晏深不需要這樣的勸解。
可她知道恨著自己父親是什么滋味,那其實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她不忍心司晏深承受這樣的折磨。
剛放下電話,就有人來敲門送飯,許枳一問才知道是司晏深那邊下了命令,讓做了飯菜送過來。
許枳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問:“那其他人呢?”
“都做了,也送過去了。”
許枳這才吃了自己的那份,然后去了司霈儒的房間。
他已經醒了,傭人想要他喝粥,他卻不肯。
看到許枳,他怒聲驅趕,“滾出去!”
許枳沒跟他嗆聲,而是對傭人說:“你先下去。”
“許枳,這里是厚德莊園,還輪不到你說的算。”
許枳沒理他,傭人稍一猶豫,還是唯唯諾諾退下去。
司霈儒氣的喘粗氣,“反了,都反了。”
許枳端著粥坐下,“您留點力氣吧,畢竟要是氣出個好歹還有誰給您的藍藍討還公道。”
“你威脅我?真以為我拿于藍蘭沒辦法嗎?”
許枳啪的一聲放下碗,“您怎么還想不清楚?這人絕對不會是媽媽殺的,她連您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一個沈藍?”
“我就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好強,不肯接受我愛的”
“您怎么還在做夢?”許枳打斷了他,“您不僅不了解她,甚至不了解女人。她在意才會氣憤不甘心,可她已經對您完全死心了,她這樣的年紀,有兒有孫有錢,還稀罕一個快80歲糟老頭子的愛情?您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是只有這樣欺騙著,您心里才好受些?”